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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一身的弱症久养深闺,风花雪月的话本子都未看过几册,只觉得这样的进展来得太过吓人。
她仍旧习惯性地睡在里侧,醒时却觉外侧全无寝居的痕迹。
顾宴容一夜未归,也没有来讨今日的晨吻。
谢青绾捧着蜜水垂下眼来,品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来。
至少给这段飞进的关系画上了休止符,令她暗暗松一口气。
谢青绾渐渐觉出似乎每日的汤药都有细微的变化,趁着苏大夫来请脉,问出了心下的疑虑。
后者模棱两可地答道:“药方改动是为辅助与过渡,再过一月,王妃娘娘便要换的方子了。”
配药本就不是一成不变的,节气变化、康复情况,诸多变动都需要药方随之调整。
谢青绾便也不再追问。
今日宫里来人传了太后的懿旨,要摄政王夫妇入宫叙话。
平帝崩于去年冬天,国丧虽过,却到底还说得上是丧,小皇帝十岁生辰办得简朴,算为天下万民作了表率。
宫中不宜作乐,曾经盛极的赏花宴与流水雅集都少了许多。
今日忽然召她与摄政王入宫,连一个名目都没有。
谢青绾换了宫装,在芸杏的搀扶下缓慢踏上舆驾。
有些厚重的帐幔垂垂坠下,掩盖了外头微明的日色。
未来得及用早膳,车上备着各色点心供她垫一垫肚子。
随行的车舆上支着炉子,将她晨起要服的汤药好生煨着。
顾宴容似乎在车舆内等了颇久,案上批好的文折堆起一小摞来,摊开的文书内也满是细密的朱批。
谢青绾落座于坐榻另一头,悄无声息地同伏案疾书的摄政王遥遥隔着距离。
她伸手去够那碟甜酥,忽听摄政王平淡道:“绾绾。”
他不知何时停了,抬眸专注地望向她:“过来。”
谢青绾正衔着甜酥,不大情愿地往他身边挪了一寸,有些心急地吃下了那枚点心。
细嫩而莹粉的手指抿过唇角,沾了一点甜酥的碎屑。
她取出手帕来斯斯文文地擦净了,因着一时没有清茶漱口,只得才掩唇问道:“殿下?”
顾宴容不动声色地凑过去一些:“还未擦净。”
谢青绾便揪着手帕复又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仰头无声望向他。
顾宴容很是自然地倾身贴过来,指腹蹭过她莹润的唇珠,声音极近:“这里。”
温热的气流洒进耳廓里,谢青绾耳尖痒,半边肩角颤了下。
熟悉的温度与力道握上腰侧,顾宴容手臂力,轻松将她掂起来圈进怀中。
谢青绾一惊,手忙脚乱地藏护住身前起伏的一片雪软,可怜又忧郁地望向他。
顾宴容纵着她又蜷又躲,只握着她腰身细细摩挲:“怎么这么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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