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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路看斜阳车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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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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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换个谁你告诉我,我明儿就换。”费原拿凉凉的车钥匙戳路柯桐的腰侧,&1dquo;知道我着急还不会说好听话,你是不是没治了?亲我一下我赶紧走了,晚上咱们还得出去,快点儿。”

  路柯桐仰头亲在费原唇上,手中的衣襟也越攥越紧。

  下午费得安和林瑜珠准备回去,叮嘱有什么消息一定得马上通知,他们也找找关系,看有什么同学朋友够得着。林瑜珠尤其不放心,说:&1dquo;要不我留下吧,好歹给你们做个饭收拾屋子,现在你们什么也顾不上,脸儿都小一圈了。”

  费得安摆摆手:&1dquo;你别添乱了,他们四处找人活动都够忙了,还得招呼你。”

  &1dquo;对了,等我一下。”路柯桐去厨房了,再出来的时候抱着一个小箱子,&1dquo;这是店里的大师傅自己泡的补酒,有秘方的,我找他求了好几回总算要了两瓶,听说老人每天早上喝一小盅对身体好,所以想给姥爷喝。这阵出事儿给忘了,而且我去也不方便,麻烦爸妈给姥爷带过去吧。”

  费得安接过,叹了口气。林瑜珠也难受,说:&1dquo;什么事儿啊这是,想着法儿地折磨孩子。放心,有事儿咱们一家人一块儿担着,该求人就求人,该拿钱就拿钱,都跟我们说,知道了吗?”

  路柯桐点点头,露出了笑脸,看着又甜又苦。

  晚上约了人吃饭,他们提前在包间里等,等对方到了,路柯桐起身打招呼,拿着求人办事儿的姿态。等一落座,他把两大盒茶叶轻轻推过去,说:&1dquo;听说您喜欢喝红茶,我就准备了两盒正山小种,我也爱喝,这个牌子还不错,您尝尝。”

  盒里都是成卷的现金,码得整整齐齐。对方道了谢收下,然后随意聊天,等菜上齐后,才算进入正题。对方说:&1dquo;这事儿挺突然,院里好多同僚也在纳闷儿,不过没人研究,毕竟上面交代什么就办什么都习惯了。还有,这两天调查问话都是按程序走的,据说路市长不是很配合,但那个案子太久了,我们道听途说也不了解,所以具体的情况也难说,总之,不太明朗就是了。”

  路柯桐抿着嘴唇挤出一个笑,谦卑地问:&1dquo;不太配合?那领导目前有什么看法或准备吗?”

  &1dquo;这个啊。”对方稍许停顿,然后带着点儿气音回答,&1dquo;陈年旧案,知道的人升走的升走,退休的退休,突然被挖出来,你说会有什么准备?”

  路柯桐脸上白,再也挤不出一丁点儿的笑来。没错,有个词叫风平浪静,可浪chao深处的东西被突然挖出来,那风浪四起,就没有太平了,无论路若培配合与否,都已经处在漩涡之中。

  而真正让路柯桐害怕的是,路若培的消极,是不是说明这件事儿其实无望,或者说,路若培其实早就想过这一天的到来。

  而他也从没打算过反抗。

  一顿饭结束,对方带上茶叶盒离开。路柯桐还坐在包间里,他把干干净净的餐碟推开,然后疲惫地趴在了桌上。没一会儿,费原推门进来,他一直在外面散座上坐着,等人走后便过来了。

  &1dquo;我联系杨叔叔了,他还有十分钟就到。”

  路柯桐还趴着,脸朝下声音很闷:&1dquo;我爸到底做什么了,他现在都不配合调查,他是不是放弃了,可我不信他是知法犯法的人。”

  十分钟后杨越言到了,他与平时上班下班的样子无异,西装平整皮鞋干净,人也很精神。在对面坐下时他摸了一下路柯桐的脑袋,问:&1dquo;困了?还是在哭?”

  路柯桐抬头,把今晚的事儿讲了一遍,问:&1dquo;叔叔,到底怎么回事儿?”

  &1dquo;我从哪儿说好呢,感觉都是上个世纪的事儿了。”杨越言看着桌面中央被吊灯投she的光晕,感觉很放松,&1dquo;温老很器重你爸爸,也很提携他。出事儿的时候你还太小,你爸爸也还没当市长,和这回不同的是,温老被拉下台是对方经过严密计划的,少说也准备了三五年。受贿、涉黑,还有几条轻的我不记得了,当时温老的律师是我的老师,现在他们二位都已经不在了。”

  &1dquo;可能因为死刑会闹很大动静,当时温老被判了死缓,相当于无期,而上面的人也不允许他有任何减刑的可能。罪名罗列,似乎无懈可击。后来温小姐去求若培,他们签订了协议,那份协议是我写的,我还记得很清楚。一旦有机会,你爸爸会用一切方法和手段为温老减刑,温小姐像抓住了救命稻糙,能救最好,不能也没办法,毕竟没人知道机会要等多久。而你爸爸之所以答应,除了想为你找个妈妈外,他跟我的老师一样,始终相信温老的清白。”

  &1dquo;后来你爸爸势头渐显,越走越高,但是那件事儿太难办,为了求稳,他做了一把手好几年才有所动作。那是多少年前来着,只记得是个特别冷的冬天,有个癌症末期的犯人死了,而从保外就医到死亡证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所有记录在案的名字都是——温鹤来。”

  温鹤来在档案里早就死了,温老变成了另一个人,而温凝到现在也不知道这番工夫下路若培做了什么,又触犯了什么。

  杨越言说了很多,他端起茶喝下,看向路柯桐:&1dquo;温老是得肝癌死的,到底没捱到重见光明那天,他走之前只说了两个字,报应。”

  路柯桐久久无法回神,目光一寸寸黯淡下去。费原把茶添满,说:&1dquo;知道前因后果的只有你们,但是办这事儿的绝不止一两个,要么收了好处,要么站在一条线展,现在被挖出来,不排除有人反口。”

  杨越言说:&1dquo;反不反口也无所谓了,虽然一人犯罪家属无关,可是温鹤来女婿这个身份,就足够使他有犯罪动机了。”

  路柯桐眨眨眼,很轻地说:&1dquo;好像的确没什么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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