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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笑 沐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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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出世(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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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崖顶上有人探出头来,三颗脑袋,红砚纳兰述和幺鸡,红砚一副不忍卒睹表情,幺鸡大头上白毛飘扬,纳闷地注视着君珂,不明白为什么她不用飞的?纳兰述面无表情,盯着那绳子看了很久,忽然伸手就去拉绳子。

  “你干嘛?”

戚真思立即盯住他。

  纳兰述不理她,掌心真气灌注,将绳子拎起,霍霍一甩,便要甩向君珂的腰。

  一只手伸了过来,恶狠狠戳向他虎口,纳兰述侧身一让,那只手立即落空,连夺三次无果,那只手一晃,手中突然多了个火折子。

  “这绳子前后两端都浇了松油。”

戚真思抓着火折子,狰狞地笑,“主子,想不想看我烧断它?”

  纳兰述默然不语,半晌将绳子往地下一抛,难得地用上了哀求的语气,“小戚,可以了。”

  “不可以。”

  “有必要这样么?”

  “有必要。”

  “可是我觉得她已经很不错,你不能操之过急,假以时日,她成就不会太低。”

  “想她在你身边么?想她和你并行么?想她活得久一点么?想她能在以后的各种阴谋风波里独善其身么?”

戚真思不为所动,“想,那我就告诉主子你,对她的要求不能是‘不会太低’,而是‘非常高’。否则你不是爱她,是害她。”

  “我可以保护她。”

  “你羽翼再长,终有不及之处,没有什么比她自己强更能保护她,何况她也未必喜欢你的保护。”

戚真思摇晃着火折子,笑得阴森,“主子,这些事我们都商量过的,从第一天开始,我折磨她,你诱惑她,她经过了我们的考验,我确信她足够承担起我的训练方式,才破例将尧国天语族的秘术对她使用,她学武太迟,就算开了筋脉,终身成就难臻顶峰,只有我们天语族才能助她一臂之力,主子,你什么都明白,她熬得过,你为什么熬不过?”

  “你懂个屁!”

纳兰述难得爆粗,抬手捂住了眼,半晌低声道,“我……心疼。”

  戚真思静默了一刻,仰头看看天际云海,眼光也和那浮云一般飘忽不定,飞鸟的羽翼掠散云尖,将日光的投影落在她颊上,她额角靛青的刺青幽幽闪光,眼神也是一样。

  半晌她才垂下脸,恢复了带点讥嘲和不羁的神情,嗤之以鼻,“男人就这么婆婆妈妈!”

  “叫我看下去……不如敲昏我!”

纳兰述仰头,衣袖捂住眼,大声低吟。

  “砰。”

  一声闷响。

  纳兰述都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便软软地倒下去。

  他身后。

  晏希举着个木棒,淡淡道:“如您所愿。”

  随即面无表情地绕过他,从戚真思面前走过……

  “许子!把这碍事的拖回去!”

戚真思一声吆喝,一个精干得猴儿似的尧羽卫蹿上来,嘻嘻笑着,一把将纳兰述给扛上肩膀,左手拎住了红砚,右手提起了幺鸡,难得那么瘦小的人,力大无穷到惊人,就那么叠罗汉似地把人给一起拖下山去了。

  君珂可不知道上面生了这么一幕“弑主”

的插曲,她此刻已经一段一段蹿到山下,渐渐便身轻如燕,那种猛然下坠间的失重感玩多了还会有瘾,她天生胆子不小,下坠距离越来越大,抓绳次数越来越少,在下坠的间歇,隐约又似听到风声里苍天作语,神秘广袤,体内的气流也随之呼应,月色潮汐般一波一波汹涌,冲关越脉,在体内畅通游走,生灭不休。

  下到崖底,便看见那个大个子鲁海举着个火折子等在崖下,见她下来咧嘴一笑,君珂也报以一笑,正在得意自己轻功牛逼比预订时间还要早到了崖下,忽然闻见点不对劲的气味,随即便见鲁海憨憨一笑,指指她屁股下。

  君珂低头一看,火花哧哧,绳子已经烧到了她臀下……

  于是崖下传来一声尖叫随即便可看见一条人影以火烧屁股般的去势唰唰攀崖而上……

  蹦极玩过了,戚真思开始玩实战,她认为君珂过了学武最佳年龄,虽说伐筋洗髓,换得身轻体健,又经天语秘术固本培元,和纳兰述的轻功相授,逃命功夫虽然可以后来居上,但别的回头重开始一步步练起终究不太实际,不如剑走偏锋,以攻敌奏效为上,学习一切可以瞬间解脱自我致人死地的杀人手法。

  锁喉、拗腕、顶膝、击顶……擒拿和攻杀,戚真思针对君珂的灵活和娇小,锻炼她的应变和瞬间爆力,以快狠准为第一要素,兼顾舒展筋骨的雍容拳术和灵动飘逸的剑法,尧羽卫全员上场可着劲折腾,君珂有时拆招拆到骨头都快散了的时候不禁想,这不是古代版的特工魔鬼训练营么?

  魔鬼训练一日日过去,她的脸浮肿渐消,从沈梦沉那里拿回来的解药,纳兰述一试再试都无问题后终于同意她使用,渐渐便恢复了当初容颜,君珂自己却完全没有时间去欣赏,她也不知道经过这一段高强度的训练,她身高又拔高了些,身形苗条依旧,线条却更坚韧流畅,她着一身白色劲装在碧水之上吊桥之间翻飞作舞的时候,像乳白色的燕子在青黑的檐间呢喃而过,轻捷、优美、羽翼划开冬的凝冰,呼唤春光。

  她也不知道,那乳白飞燕从冬的积雪枝头飞越到春的嫩绿柳间,总有那么一个人,无处不在地凝视着她的每个动作,在她每个灵动的脚步间微笑、在她每个巧妙的拆招中扬眉、在她偶尔失足将要跌落时紧张欲奔,在她累极欲倒时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搀扶……然后再被某个嫌他多事的恶毒女人一脚踹开。

  直到有一日她拎着剑再上吊桥,桥头那端翻飞的吊桥上,站着纳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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