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钟意痴狂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81页(第1页)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侍从见他如此,委实不安,劝道:&1dquo;殿下不妨稍加歇息,再行动身。”

  &1dquo;不必了,”李政站起身,许是彻夜枯坐的缘故,他身体都有些僵直,缓了缓好一会儿,方才道:&1dquo;按我的吩咐做吧。”

  侍从见他抬举坚决,只得应声:&1dquo;是。”

  一行人打马归宫,入得宫门,不过卯时初。

  李政回了武德殿,打人退下,倒头歪在塌上,直到午后方醒。

  过了一上午时间,他精神恢复了些,心中却总觉空落落的,说不出的难捱,钟意那些话轻飘飘的,落在他心头,却似有万斤重。

  他不知道该如何弥补,更不知如何撬开她心扉,前所未有的,他感觉到了无力。

  他真的会对结妻子会做那种事吗?

  前世她死后,一双儿女又是以怎么的目光看他呢?

  他有些难以置信,但一切未明时,只能暂且默认。

  在塌上僵坐了许久,也不知此刻是何时,如同年幼时受了委屈会去找父亲一样,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往太极殿去了。

  &he11ip;&he11ip;

  钟意直到午后方醒,便觉眼睛肿痛,想是昨夜哭的太凶的缘故。

  玉夏守在边上,早就备了热水,见她醒了,忙拧了热帕子过去,轻轻敷在她眼前,道:&1dquo;居士不要睁眼,暖一会儿会舒服些的。”

  钟意轻轻应了声,连嗓音都哑的厉害,她清了清嗓,方才道:&1dquo;什么时辰了?”

  &1dquo;刚刚过了午时二刻,”玉夏没问昨晚到底生了什么,而端了玉碗过去,温声道:&1dquo;奴婢吩咐人煮了些消肿汤药,您喝一口。”

  钟意手指扶住眼前巾帕,笑道:&1dquo;你惯来是体贴的。”

  &1dquo;今日是初七了,”玉夏低声道:&1dquo;居士原还打算过了十五,再往绥州去寻表姑娘,近日既然无事,不妨早些动身。”

  也是暂且离开京师,躲开秦王一段时间。

  当然,这话她没有说。

  钟意的手一顿,末了,又叹口气,道:&1dquo;也好。”

  玉夏笑着应了声是,同玉秋交换眼神,后者随即道:&1dquo;该准备的都准备着了,奴婢再去库房看看。”

  敷在眼间的帕子渐渐凉了,钟意眼睛也不似先前肿痛,她将那块帕子拿下去,笑道:&1dquo;有你们在身边,真是我的幸事。”

  &1dquo;居士不要这样讲,”玉夏温柔道:&1dquo;这原是我们该做的。”

  她顿了顿,又跪下身,道:&1dquo;方才居士未醒,奴婢自作主张,同益阳长公主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请居士责罚。”

  钟意心思一转,猜出几分:&1dquo;昨晚&he11ip;&he11ip;李政的事?”

  &1dquo;是,好端端的便招惹了这么个混世魔头,”玉夏低声道:&1dquo;秦王殿下也太欺负人了,居士不说,奴婢都替您觉得委屈。”

  早先城门劫人,后来又在年夜说些有的没的,莫说居士是出家人,不该牵涉姻缘,便是想牵涉,也还有青梅竹马的沈侍郎,哪里轮得到他?

  &1dquo;你是好意,我有什么好责罚的,”钟意下了塌,将她扶起,温和道:&1dquo;不过你也尽可放心,他以后,不会再来了。”

  玉夏听她这样讲,反而更加不安,秦王那种强硬的性情,哪里是一席话,几滴眼泪便能改变的?

  她有些忐忑:&1dquo;居士&he11ip;&he11ip;”

  &1dquo;真的,”钟意莞尔,既有些说出一切的释然与解脱,还有些身体被抽空之后的空洞无力:&1dquo;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我也一样,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山水遥遥,再无相逢。”

  她低下头,轻轻道:&1dquo;这其实也很好。”

  &he11ip;&he11ip;

  燕德妃被废为才人,其实与打入冷宫无异,因为在那之后,皇帝再没有见过她。

  她是不是还活着,以什么位分活着,享受什么待遇,对于许多人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若干年之后,史书提及她,也不过是寥寥几,最多,便是&1dquo;才人燕氏,生越王李贞”这样简洁的一行字罢了。

  皇宫这种天下第一等富贵地,皇帝这样的人间至尊,身边永远不会缺少花一样娇婉,水一样灵秀的解语花。

  不会有女人永远青春美貌,但这世间,永远都有女人正青春动人。

  尚是午间,皇帝刚用完膳,半靠在塌上,听几个晋的年轻宫嫔唱江南小调,那曲风柔绵缱绻,分外动人。

  内侍轻手轻脚的入内,通传说秦王来了,那几人便识停了声,垂侍立到一侧去。

  李政大步进去,也不看其余人,便往皇帝身边去,跪下身,将头埋在他膝上,有些委屈,还有些彷徨无助的唤了声父皇。

  皇帝心中一动,摆摆手,其余人便默然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天家父子二人,而皇帝摸着儿子的头,温声道:&1dquo;这是怎么了?”

  李政静默片刻,方才低声道:&1dquo;儿子昨晚跟您说,自己仿佛做了一件错事。”

  皇帝颔,温柔道:&1dquo;可父皇也跟你说,你可以尽一切所能去弥补。”

  &1dquo;可是父皇,我现,”李政眼眶酸,有些哽咽:&1dquo;那件错事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甚至于,甚至于根本无法弥补&he11ip;&he11ip;”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