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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教皇重生天命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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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谭氏皇后(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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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皇族宗室如何去求,攻谭已成定局。

谭国公子谭寄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他的离去没掀起一点浪花。

姜雁鸣在商悯回青梧院后主动找上门?[((),说昨晚听到有人进了谭寄的院子将他带走了。

末了他不经意道:“今早上我来找公主,雨霏说你进宫了,我坐着等了有两刻钟,准备回去时看见郑留公子上了皇宫派来的马车。刚才你回来,我得到消息后又来青梧院,见翟国的静公主也要进宫了。”

“陛下总要接见各国王族后裔,先前陛下事务繁忙,想是现在才有时间安排我们的事。”

商悯给燕皇的行为安了个合理的解释。

待姜雁鸣告辞,商悯沉重地拧着眉毛,心里猜燕皇连召各国质子入宫都会与他们说些什么,又会安排些什么。

谭寄的去向已不是商悯关心的重点。

攻谭在即,一介小小质子的生死,在家国兴亡面前着实无关紧要。当山岳倾覆,谁还会在意一粒小小的沙砾?谭寄即便贵为一国公子,也将和谭国百姓与将士一样被碾成齑粉。

商悯先前思考如何在大学宫立足拉拢他国质子,现在在思考如何在苏归的眼皮子底下安稳活着。

她还在想怎么给父亲传信。

通过姥姥姥爷这条线是比较安全的,但是父亲在宿阳的线人似乎只与二老单向联系,他们二老为了避嫌极少极少与武王通信。用信鹰传书倒也可行,只要离开宿阳地界飞得高些被截获的可能就大大降低。武国商会其中也有武王安插的人,把信通过商会传出去需要经多人之手,也不是百分百安全。

罢了罢了,还是去找姥姥姥爷碰碰运气。

昨夜偶遇胡千面,这死太监没抓到她必然气急败坏,说不定夜间会加紧巡查,近几l日还是不要夜间出行的好……

商悯果断决定白日入长阳君府。

她藏陶俑小人的地点足够偏僻,身外化身重新现形,潜入城中嘈杂人多之地,然后在一家卖粮油的店耐心等待,不久就看到长阳君府的伙计来采买粮油。

粮食和油桶一个个摞上木车,她抓紧时间溜上木车用米袋子盖住身体,被长阳君府的小厮驾马拉走了。

长阳君府总是来这家店采买粮食,这是长阳君先前交代过商悯的,好让她紧急时刻避开众人耳目入府。

可惜这次商悯扑了个空,她入府后四处找人,发现长阳君与孟修贤常待的地方都没他们的影子。

偷听了管家与下人交谈,商悯才从他们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前因后果。

长阳君与孟修贤在不久前入宫了。

他们与宗亲大臣一同请求皇帝收回成命,放弃攻谭。

商悯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的第一感觉是震惊和不解。

长阳君其实并非风骨卓然刚直不阿的贤臣,孟修贤混迹官场也早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老的处世哲学就是明哲保身。

强行插进攻谭之事,对于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还会招致祸端。

可是他们仍然去了……是不是因为他们觉得阻止攻谭比明哲保身更重要,比自己的身家性命还要重要?但又有什么东西能贵过自己和家人的命?

长阳君与孟修贤进宫必然不是由于谭国无辜所以劝谏皇帝。

商悯觉得,她的姥姥姥爷不至于为了非亲非故的谭国这样做。

只能是因为他们觉得攻谭之事会动摇国本,进而动摇依附于大燕这棵大树生存的人的根基。

皇族宗亲依附于大燕,朝堂众臣依附于大燕,燕皇治下的所有百姓,都依附于大燕,包括长阳君和孟修贤。

很难说二老对于大燕怀有怎样的感情,他们对于皇帝再不屑一顾,也不能轻易舍弃自己的亲人与故国吧?

大燕攻谭是否会动摇国本,一时间并不能看出什么结果。

但此举必然会动摇诸侯对皇帝的信任。伐梁师出有名,攻谭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哪怕明面上有太后之死做正当理由,也要看各诸侯信不信。

谭公贤德之命传遍四海,谭国谨小慎微,连皇后谭闻秋也一直恪守本分从不插手政事,谁信谭国会谋反?

大燕攻谭无疑是对诸国的变相打压和警告,燕皇此举告诉众诸侯,不管你想不想谋反,只要我说你是谋反,你就是谋反,我想让你消失,你就要消失。

本就不甘居于人下的诸侯会是什么反应?无非就是两种,继续忍,或干脆反。

难道天下乱局,非起于天灾,而是起于人祸?

非妖魔现世导致天下大乱,而是燕皇不仁不义手腕狠毒致使矛盾激化,使乱象逼近?

商悯早在皇宫时就想到了这点,但直到得知姥姥姥爷二人急匆匆进宫,她才进一步认识到了攻谭的严重性。

商悯捏紧拳头,胸口发闷,想叫长阳君与孟修贤回来,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去做,又如何去劝。

作为大燕臣民,即使他们一直明哲保身对某些事视而不见,也是因为大燕这棵树上长几l只虫子是不打紧的,攻谭带来的影响绝不是树上长几l只虫子那么简单,它无异于剪去了大树汲取养分一支根茎。

哪怕短时间大树枝繁叶茂,后续也必被这节剪去的根茎影响。若大树足够健壮繁茂,一支根茎当然不算什么,可这棵大树早已被虫蛀得疲惫不堪,这支根茎,可能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商悯抿着唇,轻手轻脚地将长阳君的卧房门推了个口子,闪身藏了进去,打算就在这儿戴着等姥姥姥爷回来。

她转了一圈爬进床底,觉得这里比较隐蔽。

本以为有的要等,可是没过多久,长阳君卧房的门就被推开了,一穿着长衫的中年文士踏进房内,径直步入侧面的书房。

商悯从床底探头,觉得此人面相眼熟,跟姥姥的轮廓尤其像……她犹豫再二,小声喊:“舅舅?”

那中年文士吓得骤然转身,差点碰掉桌上的烛台,还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坠落的烛台才避免损坏物件。

此人正是姬令韬,商悯的母亲姬令仪的亲哥哥,商悯的亲舅舅。

姬令韬一眼认出商悯,嘴巴顿时合不拢了,他赶紧走过去,刚想把商悯从床底扯起来,就见她一轱辘从床榻下滚出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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