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洒江天诗词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96章 我一个人(第2页)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玛格丽特·米切尔写过一本书《飘》,也叫做《乱世佳人》,你知道吧?”

苏暮安:“嗯……其实,不太知道。”

我乐了,感情苏暮安在文学这方面了解的是真不多呀,难得见他这么拘谨。“不知道也没事,我就是想说里面一句话。”

“玛格丽特·米切尔说:只有你身边有个疼爱你的人,哭才有点意思。”

“我认为这话一点都不假。可能我爸妈还差些,在你、祁晚、还有我哥他们面前,我那眼泪止都止不住,但其实我在泽知,是很少哭的。”

不仅很少哭,有的时候连委屈都感觉不到。

我同苏暮安讲:泽知有个毫无人性的规定——其一,生病请假去医务室,是不允许同学陪同的,因为担心有人借此理由逃课;其二,无论你生多重的病,多么高的烧,经班主任批假允许家长接回家养病,但是只要是在学校里,就不允许在非午休晚休的时间回宿舍。

哪怕你阳了,在家长来接你之前,也得在教室坐直了听课。

遇上有些人性的任课老师可能还好些,默许你趴在桌子上休息;要是遇上了像我们年级主任那样的疯子,她看你不好好听课还有可能让你带病罚站。

“高二那年冬天,寒冬腊月的时候,闹过一次流感。”

天色已经有些暗,苏暮安就起身把灯打开了,我目光落在瓷砖地板他影影绰绰的影子上,思绪飘回了那个黑色的夜晚。

“那天早上起来我就觉得不太舒服,拿温度计一量三十七度一。我体温一向是偏低的,所以升上三十七度就已经很不舒服了,但是这种程度的低烧老师根本就不当回事,没人给你批假条。”

“所以我就又跟着跑了早操,在教室硬挺着烧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温度一下子就上去了,烧到三十八度。”

“我记得下午好像是化学课来着,要讲新知识点,我哪敢请假,就这么烧着听了一下午的课——我同桌说我脸红的吓人,手却冰的厉害。我以为可以挺过去的,就一直忍着忍着到了语文晚自习,终于挺不下去了。”

“那个时候我都快烧到三十九度了,我跟我们语文课代表说,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我得去趟医务室拿退烧药。为什么是跟语文课代表说呢?”

我语很快,平静地像在讲别人的故事,自问自答道:“因为我们高二的语文老师就是那个扇过我耳光的年级主任,你说她脾气暴躁不拿学生当人看也就算了,也不负责任,她的课时常不给我们上。”

“那个晚自习她就不在。”

“我着三十九度的高烧,自己一个人拿着班长签过字的请假条,爬楼梯从三楼到六楼,找班主任和年级主任签字。”

我自嘲地笑笑,“我浑身没力气,爬一会就要扶着楼梯休息一会儿。可没有人帮我。”

寒冬腊月天里,我求着主任给我签完字,又自己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医务室走。

一直都是我自己一个人。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