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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把你留咱俩都是好朋友什么处心头这是什么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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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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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生停下了動作。

說不出是什麼心情,但那三聲悶響像是敲上了心口的,是和昨天那場傾盆的雨性質一樣的,驟雨來臨之前是有浩蕩的雷和猛烈的風作為預兆的。

對,預兆、是預兆。

然後林北生抬眼,撞進了周青先那雙含了水的眼裡。

一種熟悉的既視感躥過脊骨直達神經,林北生知道這種感覺,周圍的景色都在旋轉,酒精的氣味和消毒水混合,他在五年前第一次與周青先對視時也是這樣,隔著人群和吵鬧,遠遠地對視糾纏。

只不過周青先比起以前顯得更有城府,眼睛裡更露不出什麼情緒。

這一眼在林北生的世界裡能貫穿整個聒噪的五月,但在周青先看來也就兩三秒。

他掛著捉摸不透的笑,在入口處卻直勾勾地只望向林北生,眼裡一瞬間有晶瑩的光閃過,大抵是暖色的頂光帶來的錯覺,顯得他好像很雀躍似的。

周青先很快便錯開視線,很有涵養地和其他人解釋自己因有會遲到,而早到的那兩位老闆都齊齊站起來迎接,臉上都是諂媚的笑。

方才一直空著的主位這才有人落座,小趙回到林北生身邊替雙方介紹:「周總,這位是我兄弟林北生,專門來陪大家喝酒的,林哥,這位是周總。」

周青先臉上一直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他與這兩位老闆從氣質上說就不同,一身亞麻棕灰的西裝不見一條褶皺,頭髮整理得一絲不苟,舉手投足都是從容優雅的。

他出現在這裡,導致林北生都還輪不上給他敬酒,兩位禿頭老闆先一步獻殷勤,林北生便側過來問小趙:「你早上見的是他?」

「是呢,好……漂亮是不是?」小趙連連點頭,努力找了個形容詞,「我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早上那太陽一照皮膚跟發著光一樣,我看得話都說不順了。」

「還是個beta,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beta。」他一偏頭打量林北生,又樂呵呵改了言辭,「以前我是不是也對你說過差不多的話,比a還a,怎麼有這麼野的beta。」

林北生拿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怪不得說你小子入職做大官呢,說話真順耳朵。」

小趙就笑,想到了不方便泄露的內容,便湊到林北生耳側接著講:「為了這次的拆遷項目,他們還專門在這邊開設了子公司。」

他一邊說,一邊悄悄指:「那邊那倆就是他們子公司的主管,聽說今晚能和大老闆有飯局都上趕著來,看把人家巴結成什麼樣子。」

林北生的視線也跟著他手指頭轉,從禿頭老闆再順著話題一直到他聊到周青先,然後便頓住了。

因為周青先正在看他。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比在入門那一刻的匆匆一瞥更為漫長,毫無保留地暴露欲望。

他望向林北生的眼神纏綿、深邃,像是想把他捕獲住,貪婪地用視線吞噬對方的每一寸皮膚。

這絕對並不是能讓人舒適的視線,林北生感覺後背傳來綿密的刺麻感,像在身體裡溶解了一塊泡騰片,五臟六腑都在咕嘟咕嘟叫囂。

周青先這次沒迴避,他視線鎖定了林北生,以及因說悄悄話而靠得有些近的小趙,如此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瞧,毫無分寸、不懂距離。

然後他那張完美的臉上露出了晦暗的微笑,兩道彎眉柳葉一般,眼尾盛滿了淺黃色的光。

明明是如此和煦的笑臉,卻讓兩個人後頸都莫名地發涼。

周青先便得逞似的,遊刃有餘地拖起酒杯,嘴角翹起,遠遠地敬了林北生一下,說:「又見面了。」

這話一出,在座的其他人都驚住了。

誰人不知周青先是個笑面虎,猜不透心思的紈絝,一言一行都打上矜貴和倨傲的標籤。

林北生又是什麼人,臨時被拉上飯桌的酒搭子,被推出來陪酒說好話的配角。

他和周青先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在這種酒局上大老闆主動和平頭老百姓敬酒,那意圖就很明顯了。

要麼是對他有意思,要麼就是舊相識。

霎時間幾雙眼睛齊齊落在林北生身上,林北生也摸不透周青先是什麼意思,不清楚這是要他難堪,還是微妙的提醒。

但是林北生也是明事理的人,善於應付這些場合。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如此定定地回望周青先,隨後露出八顆牙齒,爽朗又冷靜,端起自己的酒杯與他隔空回敬,眼底深邃,字字清晰:

「周總,幸會。」

第3章他都沒有和我說晚安

周青先朝他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抿了口酒。

之後他便沒主動和林北生說過話,那句曖昧的發言更像是某種提醒,巧妙地撥弄他與林北生之間那層窗戶紙,強迫他轉向自己、直視自己,又僅此而已。

林北生也不避諱,大大方方敬酒,酒杯端向周青先的方向時對方便喝,多餘的話一句不講。

他們的關係也就止步於此了,比陌生人還要生硬客套,連「近來可好」、「最近在忙什麼」這種話都講不出來。

隔著遙遙人群的一杯酒,應該就是他們能達到最親密的定位了。

這一頓飯作為一次合作會談來說已經很好,到差不多九點時結束,小趙送兩位醉醺醺的老闆上車,周青先的助理早已開好車候在一旁。

周青先喝得不少,但他臉上不顯,在走出飯店的路上拉低領帶解開兩顆扣子,鎖骨以下的皮膚紅灩發燙,像撒了一大片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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