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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月刚拿起桌上的点心,听到她这么念叨,顿时没了胃口,丢下点心一步步往自己房间跳。
电视里的剧情早就跳到了郭靖和在蒙古的片段,阮玲香还在重复着念叨。
她看着池中月的背景,情绪如同锅炉里八十度的水,温度一下子就闷声涨里起来。她双手原本平静地放在腿中央,不知什么时候也慢慢挪到了膝盖上,紧紧揪着裤子,声音微弱却又饱含着最激烈地情绪,“认贼作父……认贼作父……”
池中月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停地拢住指尖,放开,拢住,又放开,想握住那早已消失的属于任清野的触感。
她想,就算没有五年前的那一次相遇,她还是会对任清野一见钟情。
*
一连大半个月,池中月没出过门,在家里养伤,池荣贵也没有回来过,似乎一直在忙什么。她打电话问过一次,池荣贵只说回家了再细说,然后就没下文了。
期间,蓝釉也打过电话来,她说:“月月,你猜我刚才看到了什么了?”
窗外明月高照,虫鸣起伏,池中月说:“大晚上的,你能看到什么?”
蓝釉说:“我看到他带一个人男人回家过夜。”
池中月说:“带男人回家过夜有什么稀奇的?”
蓝釉深吸一口气:“可他是……扛着那个男人回家的啊……”
池中月:“……”
两个小时前,任清野和池荣贵一起去谈事情,完了准备回家,突然接到电话,薛坤说他醉得不轻,让任清野去接他。
薛坤是去年跟任清野认识的,算是都在池荣贵手底下做事的“同事”
。
任清野去接了薛坤,把他安全送回家。
临走前,薛坤说要喝水,任清野就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他床边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于是任清野关了灯,准备回家。
刚走到门口,任清野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薛坤的惨叫。
任清野头疼地转回去看他,开了灯,现薛坤坐在床上,脚底下的玻璃渣子格外显眼。
“妈的……痛死老子了!”
薛坤抱着腿哇哇大叫,“快!带我去医院。”
刚才还呼呼大睡的人,这时候格外清醒。
任清野说:“你表演杂技呢?”
薛坤痛得五官都变形了,拽住任清野的衣角,说:“我刚不是渴了吗,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到你放了一杯水在旁边,伸手一摸,就给碰倒了,我还以为生了什么大事,这黑灯瞎火的,我一下床就给踩到了,快、快带我去医院啊!”
任清野揉了揉太阳穴,最近怎么老是跟玻璃渣子有缘。
他还是把薛坤送去了医院,这一折腾,就倒了晚上。
回来时,都到薛坤楼下了,薛坤突然一拍脑门儿,说:“操,今天出来时,我忘记带钥匙了。”
“……”
这一刻,任清野是真的想把薛坤丢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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