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页(第1页)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合作的品牌逢年过节或是上时会给段灼寄礼物,这次是冬季品七件套,从帽子到鞋袜,全备齐了。
“一战成名,你现在算是出人头地了,多少运动员熬一辈子都未必有你这成就。”
程子遥满脸欣慰地说。
段灼并不认同以商业价值为标尺去衡量一个运动员的成就,因为这很不公平,很多冷门项目,即使拿到了奥运冠军也不一定能有什么粉丝,没有粉丝就没有商业价值。
和其他在赛场上拼搏了许多年的老将相比,他这点努力、这点成绩根本不算什么。
“都还没冲出亚洲呢,算什么出人头地,起码要拿了奥运冠军才有资格说这话。”
程子遥做完最后一组俯卧撑,从地上站起来,扭动着腰和脖子说:“奥运冠军啊,那难度可高了,我这辈子要能拿个世界杯冠军就心满意足了。”
段灼坐在了床上:“总有人会拿到的,为什么不是我们中国队呢?我不觉得我身型、肺活量各方面条件比那帮老外差,就是技术动作上还需要提升。”
这番话语,充斥着自信与担当,却又不盲目,段灼对自己的缺点有着清醒的认知。蒋随安静看着他,仿若盯着盛满了希望的、初升的朝阳,浑身暖意融融。
光自信这一点,就已经能把他迷倒千千万万回。
蒋随伸手拥住段灼的腰部,脑袋抵在他肩头,还没开始腻歪,程子遥就先跳脚,他像个小丑,吱哇乱叫:“好了可以了!你可以走了!我们也要休息了!”
段灼看了眼地上铺着的垫子,问蒋随:“你就打地铺睡啊?”
“对啊,”
蒋随说,“劳损没办法睡软床,隔天起来肌肉会酸,我怕影响挥。”
蒋随带来的是瑜伽垫,很薄,酒店地上铺着的不是木板而是瓷砖,即使是开了空调,段灼摸着仍觉得有些凉。
“要不然你申请换个快捷酒店?我睡的那屋床板就挺硬,离这儿也不远,打车大概十来分钟。”
“算了吧。”
蒋随说,“明天一早我还有事儿,不想赶来赶去的了。”
“什么事儿啊?”
蒋随抿唇找理由,却不想旁边的程子遥嘴快道:“他还能有什么事儿,去医院打封闭呗。”
“又打?”
段灼扔出来的两个字加了重音,又拧起了眉,看起来很不高兴,蒋随垂下眼,像犯错的小孩儿一样,不说话了。
他以为段灼会像上次那样责备他,或是阻拦他,但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段灼开口,他偷偷抬了抬目光,试探地问:“可以吗?”
段灼的神情介于无奈和宠溺之间,叹了口气反问:“我说不可以,你就不去吗?”
蒋随知道他这是同意了,扑过去亲了他一口,程子遥遮了一把眼睛,命令段灼滚。
段灼麻溜地滚了,不过第二天清早,在蒋随准备去医院前,他又滚了回来,并且胆大妄为地在主教练面前打起了蒋随家属的旗号。
“我是他的弟弟,好奇,想去看看什么是封闭针。”
蒋随的教练对段灼的印象很深,也很有好感,便同意他上了车:“去见见世面也好,看见了,以后在运动的时候就要多注意,别留下什么损伤。”
教练提前做了预约,人一到,护士领着他们径直走向尽头的房间。
“稍等一下啊,医生在上洗手间。”
段灼跟在最后,带上了门,环顾四周,房间只有十平米左右,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单人床,床头连接着许多仪器和一台影像仪,乍一看,和B室挺像的。
房间窄小,几个大老爷们挤在一起显得十分拥挤,段灼很想钻到最前边,站到蒋随身边的,奈何两个教练和领队在他身前挡着,他只能探头,从他们的脑袋缝隙里看看躺到床上的蒋随。
等了一分钟,医生进门了,他一边用消毒液搓手一边问:“之前打过没有?”
“有过一次。”
蒋随说。
“上次是什么时候打的?大概维持了几天?”
蒋随转动眼珠,回想了一会说:“年前的事情了,维持了一周多点吧。”
“上次注射了多少毫升?”
“不太记得了,我得问问看医生……”
医生甩甩手说:“好的,那你先问。”
段灼站在一旁听他们的对答,眉心皱着,医生越是严谨,就越是证明这些药对于人体有着很大的伤害,一点都不能出纰漏。
等蒋随确认好了毫升数,护士从铁皮盒里取出注射器和针头。
那针头看着比普通的要粗长一些,段灼好奇地问了句为什么,久经沙场的教练说:“因为他这个是神经性的病痛,药物要穿刺过肌肉组织,注射到神经根部,针头肯定要硬一点的。”
在这个房间里的人,都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他们的神色平静,甚至闲聊起家常,唯独段灼望着床上的人,静默不安。
蒋随趴在床上,衣摆被撩至肋骨,露出一截窄腰,他的双手抱紧枕头,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双腿绷得直。
段灼能看出来,他紧张到了极点,要不然也不会从进屋到现在一言不。
医生找准痛点,打上标记,拆了注射器开始兑药,他拍拍蒋随的后背让他放松一些。
“肌肉别绷着,要不然针进不去。”
蒋随仰头换了两口气,身体放松,但当冰凉的碘酒触及到皮肤时,他还是打了个哆嗦。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