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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聆听一遍那清心铃音,折磨他的双耳。但后来,他现是可以谈判的。
拿着清心铃的狱卒叶鸿在和另一名狱卒赌牌九。
柴凌泰坐在牢房内,赌牌九的狱卒背对着他,但手上的牌九正对着柴凌泰,相当于站在玩麻将的人后面,你要出什么牌,要自|摸什么牌,一目了然。区区几个点数,柴凌泰不用什么灵力,站起一看,给叶鸿使眼色。
狱卒叶鸿每天收获颇丰,又不用给柴凌泰回佣,不摇铃铛罢了,除非弓湘云亲自来,避无可避,其他时候,他和叶兄简直可以下棋喝茶交流八卦。
某天,叶鸿拿来一壶酒道:“元宵佳节,赏你了。”
柴凌泰狗腿道:“谢过大人,咕噜咕噜。。。这酒怎么这么差。”
叶鸿道:“有你喝就不错了,打仗打这些年,大米和白面都缺货,酿酒的店都关了大半。”
酿酒需要用大米,战事前线缺粮,城内的大米都被征用上前线,酿酒没有原料,你酿造技术再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柴凌泰搬来小木凳道:“我方战况如何。”
叶鸿拿过酒壶喝了一口,递回去,柴凌泰洁癖严重,摆摆手表示喝够,不贪杯。
叶鸿道:“战十场,赢两场,唉,两艘船出战都不能战破西源妖船。”
一连串的因果,造成的蝴蝶效应。
原著中,五年后,段飞羽恢复西源皇子身份时,戚惠梅是他的正妻,与他并肩铲除万国。柴凌泰穿书后,变成季德水为了栽赃他卖国通敌,把西源使节的头给砍了下来,继而引西源国民愤怒,两国交恶,引战争。
五年前,朝堂上东厂呈上的人头没有一个是段飞羽,按照季德水阉人报仇,为时不晚,要是能杀段飞羽,就算他掉下山崖,也要捞起来鞭尸给他看。
那么该是逃脱了。柴凌泰松了一口气,寄希望他是幸运逃脱,没有受伤。
这下,他也推断不出,段飞羽去了哪里,就算知道,他人在天牢,身不由己,知道也没用。
柴凌泰道:“西源国也有船?”
叶鸿道:“而且只有一艘!一艘!我还以为我们派两艘船绝对能吊打,那场恶战,我下注十倍,害我血本无归。”
痛惜地喝一口,叹气。
柴凌泰搓搓手,嘴角弯起。叶鸿怒道:“你怎么那么开心啊?”
他熟知书中战况走向道:“我有一条赌必胜的内幕,你信我,下次赌西源国赢,保准你赢回来血本和老婆本。”
叶鸿爱国之心突起,站起道:“你个叛国通敌犯!龌龊无耻!我到死都不会下注给西源。”
柴凌泰道:“咦!有人来了!”
叶鸿赶紧擦干嘴,站直腰,守在门外。五名东厂锦衣卫昂走进,气焰嚣张,狱卒叶兄见状让开位置,领头的是胡浩,柴凌泰望了一眼,转过头吐了一口吐沫,看过东厂人的样子,眼睛都会掉价。
胡浩拿掉狱卒叶兄腰间的清心铃,剧烈摇动,柴凌泰承受不住心脏绞痛,一掌打晕自己。
再睁开眼时,他在东厂厢房,看窗户外的人影,看守这间房子,少说也有数十人,打麻将都够脚凑五桌。
柴凌泰躺回去,不急着干什么,心想:东厂要是想杀他灭口,晕倒的时候,千刀万剐都可以,醒着也可以杀千刀,但杀千刀,不用安置他在厢房中,起码在什么密室火炉旁,才像话。
猜不透就不猜了。柴凌泰枕着手臂,推门进来的是弓湘云。
柴凌泰坐都懒得坐,躺着架起腿道:“劳师动众找我来是什么事?”
弓湘云扫了他一眼,眼神冷冽,摇动一下清心铃手链。
柴凌泰捂着心,弹起来道:“别动,一切好说。”
弓湘云停下手势,坐到桌旁,翻起茶杯却不倒茶道:“过来,倒茶。”
柴凌泰预感不妙,送他出天牢,是要他做下人?这种折辱,太小儿科了吧。所以乖乖去倒茶,害怕她摇动清心铃。
弓湘云抿了一下茶道:“陛下,命我和季德水带领两厂将士,去寻玉蟾岛。”
柴凌泰没坐下,她没叫他坐,自然不动,站着道:“干|我什么事?”
弓湘云道:“你这废物,只有一身武功有用处了。”
季德水推门进入,柴凌泰望着他们两,好像身处在噩梦中,真实生的噩梦。
季德水道:“老朋友,是我向皇上提议让你戴罪立功。”
啊?!
柴凌泰满脸黑线。谁是你朋友?你会这么好心?!骗小孩呢?!我不是你关进去的吗?!
我在里面过得很好,不必,谢谢。三联好人卡还没。
原因是季德水和弓湘云根本没打算跟阶下囚柴凌泰商量,算是打了招呼,放你出来是要把你当牛用,放你这头牛要去哪块地耕田。
不耕田的牛就要被做成牛肉汤。死路一条。
答应下来后,柴凌泰要求见乔柏铭,死前想见见兄弟,又没打算逃跑,弓湘云命人搜身,脱他鞋,检查过乔柏铭,才准他进去探望。
五年不见的兄弟,两人热泪盈眶抱了一下,时间很紧,外头有人看守,没时间叙旧。
乔柏铭有问必答,道出实情。西厂收编为东厂门下,弓湘云被季德水提拔为西厂副督,正督主的位置悬空,弓湘云名头虽然是副的,实际西厂内没有人敢骑在她头上,乔柏铭还是档头,不过是管马匹的档头,被降了职。万国连连败仗,能派出的将士,都上了前线,不得已要求助于人,懂打仗的将军不一定懂变通,懂变通的奴才武力值低下,所以季德水提议让柴凌泰出面将功赎罪,将功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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