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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装可怜博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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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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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州言问他:“能再给我唱次歌吗?”

  李淮看不懂他,有什么意义吗?他难道还奢求能回到从前吗?李淮盖住眼睛不去看他,回答:“我已经卖身了,但不卖唱。”

他当初下跪求古州言原谅,甘愿对他俯称臣,是因为他以为他能够弥补和挽救,如今看来,还不如卖身来得干脆和简单。唱歌,是永远不可能了。

  古州言回了一声:“哦。”

然后带上门离开了。

  很长一段时间,李淮都只能偶尔见到他清晨出门的身影,听到他夜晚回来时的关门声。房子里有个钟点工,一日三餐准时来做好,然后就离开。房子静得可怕,于是李淮习惯了将电视开一整天。

  约莫过了两周,李淮忍不下去了,他在客厅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古州言回来。

  古州言刚进屋,没想到李淮在,有些惊讶。李淮站在客厅,问他:“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古州言没有回应他,径直朝书房方向走去,李淮一股脑将茶几上的东西全砸了,“我去你妈的,古州言,你到底要关我关到什么时候?”

遥控器落在古州言脚边,纸巾盒砸在他肩上。古州言大步走过去一把将李淮手中的东西夺下,然后双手禁锢住他的身子,说“李淮,你脾气不是很好吗?看看你,现在怎么这么暴躁。”

  李淮在他怀里挣扎,古州言有些疲惫地松开他后腿几步。他低头抚了抚身上被揉皱的衬衣,开口道:“乖一点,不好吗?”

  李淮怒及反笑:“古州言,你当我是狗吗?”

  古州言不答话,蹲下将地上的东西一一归位,李淮冷眼看他,丢下话:“你随便收,你一天不放我走,我就砸一天。古州言,没有意义,放我走吧。”

他回了卧室,砰地关上房门。

  很多天了,李淮还是没能离开,他已经闹得筋疲力尽了,连带自己也厌恶起来,面目全非,令人恶心。

  离开的那天,艳阳高照,是个很好的日子。

  他没能预料到带他离开的人,是古州烆。

  李淮照例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呆,他没有手机,因此对外界的消息都变得迟钝。有人开门的声音,这个点不该是钟点工,他以为是古州言,转头望去,却是古州烆。

  古州烆穿着一件灰蓝色西装,里面是同色调的暗格马甲,英式打扮,显得优雅又绅士,他3o岁,正是成熟且富有魅力的样子。古州烆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冲他笑道:“好久不见。”

  李淮没有理他,视线转回电视。古州烆低声笑道:“士别三日,如今的你,倒是让我认不出来了。”

李淮依然没有理会。

  他身后的大门敞开,古州烆问他:“你不走吗?我是来带你离开的。”

  李淮这才重看向他,“为什么?”

  “让你卷入这场游戏,是我不对。李淮,从一开始,我就料到了今天的局面。”

  “你料到了?”

  古州烆胜券在握的双手撑着拐杖,笑得肆意:“对,从一开始找到你,今天也在我计划内。李淮,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

  李淮不想去追寻他话里的深意,古家人,他一个都不想理。他站起身:“我可以直接走?”

  古州烆点头:“对,你自由了。”

  李淮绕过他,走出房门,自由来得过于轻易,他狐疑地看向古州烆,古州烆向他做了个欢送的手势。李淮按下电梯,电梯升起,出来的却是古州言。

  李淮被吓了一跳,他后腿两步,然后扑到另一台电梯那儿,急切地按着开关。古州言大步跨出来拉住他,身后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弟弟。”

  古州言身子一僵,转过身去,见到古州烆,他质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古州烆拍了拍手,“父亲知道你为了一个男人闹得天翻地覆的事,特意派我来解决。”

不知从哪里涌入几个人,他们像当初扣住李淮那样,扣住了古州言。

  电梯开了,古州烆做了个“请”

的动作,“一路平安,李先生。”

  李淮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古州言被扣住没有挣扎,平静地目送他离开。电梯合上的一瞬间,他看到古州言微微张口,是唤了他一声。

  “淮哥。”

  李淮垂下眼睛没有看他,再见了,古州言。

  第27章

  小垃圾就这么在李淮家住了下来,李淮租的一室一厅,没有多余的卧室,索性就让他睡在了客厅。

  他倒是很乖,在这儿住了三周有余,每天都会主动做很多家务,洗衣、做饭,平日里小心翼翼,李淮稍微皱一下眉,他就胆战心惊的,生怕会被赶走。

  李淮常常要加班,小垃圾就会坐在客厅看电视,偶尔困了就趴在沙上睡觉。下班到家的时候,他总会立马醒来跑到李淮面前,眼睛亮亮的,笑着叫他吃饭。像黏人的猫,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李淮摒弃了这个不恰当的比喻,总是冷眼看他。

  这天也一样,他到家时已经十点了,小垃圾不知道等了多久,他见李淮到了,打了个哈欠,张罗着饭桌。李淮坐下,小垃圾将热好的饭菜端出来,然后埋头吃饭,他吃得很认真,像小学生一样,脚在桌子下还一晃一晃的。

  这是他们阔别一年后的重逢,李淮看着他,陷入沉思。眼前这个人,曾经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坐在办公室面无表情,如今他穿着自己旧旧的白色棉布家居服;曾经头整齐地向后梳去,露出额头,如今头已经长了一些,柔软卷曲地耷在眼皮上。甚至,他的胡茬还是李淮昨晚手把手教他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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