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诛雷将马陵泊大胜 了己命圣凌风归天(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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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宣和年间自纵横,一百单八尽英雄。多番征战败雷将,大小军士皆成功。话表当时张叔夜军马大败,损兵折将无数。叔夜因见前有拦路,后有堵截,脱身不得之际,急去看那马陵泊地图,忽地道:“依马陵泊地图所绘,这二关与三关见有一藏兵洞,其洞长可直通头关外面。”
陈希真道:“既有此处,事不宜迟,只当走。”
叔夜便领残军向西面去寻藏兵洞,走无片刻,果按地图上所绘位置寻得。这藏兵洞却是隐秘,高宽皆两丈有余,主洞中又有两个侧洞,八个次洞,若不识地理,入洞必然迷失了方向,反复不能出。叔夜就照地图上的标识,向着山下而去。徐韬见张叔夜一伙从藏兵洞脱身,也不去追赶,拨马而回,却好撞着张应雷、金成英二人斩杀朱珂令、袁梓鹏。房圳急问张叔夜时,徐韬道:“已从藏兵洞而走,然军师已在山下布下埋伏,我们先清理了这余下的官军。”
众将领兵会合了陈然坤,向头关奔去。且言张叔夜等从藏兵洞逃出,直到金沙滩前,取船渡了水泊,才来到树林中,只听一声炮响,撞出两队军兵来,乃是青石山宋达等人。宋达领兵冲入官军队仗中,四下大杀起来。官军吃这一下,四散而逃。陈希真紧挺丈八蛇矛,护住张叔夜向西而走。云天彪舞青龙刀,再战宋达,斗无数回合,却见叔夜等人不见了身影,不敢久战,虚晃一刀就要奔走。葛涛不识好坏,纵马前来拦道,却吃天彪一刀挥于马下,望北面而走了。张叔夜与陈希真向着原先营寨而来,方才转出了林子,迎面又撞出一彪军马。为一将,销金红罗抹额,赤猩袍笼狻猊甲,赤炭火龙驹立定,手中紧攥钩镰枪。希真见是路新宇,忙呼士卒护住叔夜先走,自己来战新宇。新宇身边擎天龙辛佳伦、异叶杨陈孟,急去追赶。叔夜早已觑得亲切,取弓搭箭,嗖的一声射中辛佳伦左肩,翻下马来。新宇与希真,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明。两个相互厮杀,征尘影里,斗了二三十余合,不分胜败。交战良久,希真恐有失,忙卖个破绽,放新宇一枪刺来,却挺矛隔住,勒马便走。陈孟大步赶来,手起一枪,希真闪过,顺势还了一矛,搠中心窝。可怜陈孟有幸从离焰明光阵中活下,眼见得山寨便要全胜,此刻却一命呜呼。新宇大怒,纵马赶上,一枪刺去。希真抽矛便躲,却吃伤了右肩,伏鞍奔走。新宇本待穷追,却听远处炮响,只得咬牙携了陈孟尸身,与辛佳伦领兵望山寨奔走。却说张叔夜二子张仲熊,吃宋达等人埋伏了一阵,与父亲走散了,自个儿望西北而走,只听四下里喊,尽道张叔夜已被擒拿。仲熊闻言忿怒,本欲转回去救,却自思道:“量我一个如何敌得过这一山草寇。且当今天子亦不作为,我众将为他东征西讨,他却只宠幸奸臣。如今我大军战败,张邦昌那一伙必于圣上面前滋事,岂肯再兵来清剿贼寇?去岁我父子三人助金人攻辽,金主有意要我们归顺大金,却吃父亲谢拒了。至此地步,我不如北上去降了金人,乞他予我一彪悍勇人马,再来攻打马陵泊,为我父兄报仇!日后若金与宋为敌,就助金主捉了狗皇帝,杀了那帮奸贼!”
计较已定,拍马而走。不期赶出一队军兵来,把仲熊围住。当先一将,身骑乌龙驹,马上横着一条亮银枪,正是泰山庄浩。浩大喝道:“竖子尚欲何处走!”
仲熊怒气填胸,自道:“罢罢,小爷便拼了这条命也!”
舞起双刀就去斗庄浩。起先十余合,仲熊尚能招架的住庄浩那条神枪,中间几合,兀自遮拦的多,攻的少。又过七八合,仲熊已是力怯。仲熊忙把马跳出圈子,大呼一口气,转而再舞刀,天旋地转望庄浩砍来。浩挥起亮银枪,对着仲熊扫去,正隔住双刀。浩回转长枪,当头打下,仲熊急叉双刀抵挡。当的一声,仲熊两臂已没了气力,吃庄浩打开双刀,复一枪挑下马去。正是:堂堂名家男儿汉,岂可翻身归番邦。再言云天彪,单刀匹马望北而逃,直走了二三十里,至一山丘,名曰:狄丘山。天彪见山中树上尚有晚桃,不觉口渴,摘桃充饥,味道却十分鲜美。天彪复见道旁有座关帝庙,便提刀入庙少歇,欲求关公保佑。却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在那里拜祭义勇武安王神像。那少年见云天彪入来,呀然一惊,怒道:“害父仇人,今正送上门来!”
就地上绰起把青龙偃月刀,来杀天彪。天彪倒也吃了一惊,亦舞青龙刀来战这少年。二人战有二十五六合,天彪暗叹道:“此子奇才也,虽此一时赢不得我,若再经高人指点个数年,必是员不亚于那大刀关胜的虎将!”
又斗了十三四合,天彪又道:“若再吃他纠缠,当被贼人赶上。”
大喝一声,那少年忙向后跳开几步。天彪急转身就欲望庙外而走,忽见迎面一人,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三缕美髯,绿袍金铠,威风凛凛。天彪见是关公显圣,惊的伫立不动。关公喝道:“天彪逆贼,枉学吾样,害吾子孙,岂容遁逃!”
天彪吓的魄散魂飞,手中青龙刀已脱落在地。那少年赶上,手起刀落,把天彪斩于地上。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大刀关胜之子关铃。关铃将天彪级置于神像前,叩道:“幸得先祖庇佑,今终将这狗贼诛伐,吾父在天之灵亦可安息也!”
提了天彪级出庙,见那匹大宛白马,将级擐于马项之下,提青龙刀上马,望马陵泊而回。将至泊前,恰逢着路新宇,新宇见杀了天彪,惊喜道:“贤侄何处而来,仇人级又如何获得?”
关铃道:“昨夜梦家父嘱托,教今日早去山北处狄丘山关帝庙中祭拜先祖。恰好这厮入内来吃侄儿斩了。”
新宇喜道:“蒙哥哥保佑,才能斩得这虚伪小人。”
众将都回寨中,沈涛等人尽已归寨。关铃献云天彪级,庄浩献张仲熊级,徐韬献邓宗弼级,蔡子豪献张应雷级,房圳献金成英级,沈涛献康捷级,陈然坤献盖天锡级。又有吴赛凤、李沫瑶两个,协擒刘慧娘来。二女与青石山四将从无极楼那枯井暗道直到官军大营中,六人兀自在营里杀将起来,营中尚无一个大将,止刘慧娘一个如何能行事?待要逃走,早被吴赛凤、李沫瑶两个上前手到擒来。许栗铭等人一把火烧了大营,齐回山寨来。娄小雨道:“刘慧娘,量你聪明一世,今亦栽在我山寨手里。”
慧娘道:“总比你这甘心从贼的贱人强!”
陈明远道:“军师何必与她多说。”
将手一挥,左右把刘慧娘推出堂去,斩讫报来。又得伏路喽啰来报:“张叔夜与陈希真两个,见失了大营,手下士兵不过一二千人,也不回下邳城,径奔东京去了。”
陈明远道:“雷将如今止剩这二人么?”
遂教拿那雷将的告示来,并唤生擒的官兵讯问核查。计查雷部神将三十九员:张伯奋为张永伟斩讫;张仲熊为庄浩斩讫;云天彪为关铃斩讫;邓宗弼为咸纬广斩讫;辛从忠、陶震霆均为力鹏斩讫;张应雷为蔡子豪斩讫;庞毅为焦明武斩讫;刘广为李金宇、段大猛乱箭射死;苟桓为邢耀斩讫;毕应元为沈冉斩讫;祝永清为李金宇斩讫;陈丽卿箭疮迸裂而亡;云龙为谢顺斩讫;刘慧娘为吴赛凤、李沫瑶协擒斩;风会为孙煜杰斩讫;傅玉为徐宝、李杰协斩;盖天锡为陈然坤斩讫;金成英为房圳斩讫;哈兰生为徐韬斩讫;刘麒为吕坤键斩讫;孔厚为季晓宇斩讫;真祥麟为钱仓政斩讫;栾廷玉为路新宇斩讫;康捷为沈涛斩讫;范成龙为宋凯强斩讫;杨腾蛟为朱成斩讫;祝万年为于娇、赵梓晗、张妮、巩莎莉协斩;刘麟为缪宇飞斩讫;欧阳寿通为徐硕、叶子伟、方海锦、张航、郑乾协斩;韦扬隐为张洲斩讫;李宗汤为郝郡楠飞针射伤,重伤而亡;唐猛、闻达均为杨乙尧斩讫;栾廷芳为尹柔雨斩讫;王进为庄浩斩讫;贺太平为娄小雨气死。共得三十七员,止张叔夜、陈希真二人未受诛。何熙道:“经此一战,朝廷再不能对我山寨造成威胁,只是这张、陈二人务必擒拿住,以完我等天命。”
陈明远谓娄小雨道:“军师以为如何?”
雨菲思道:“所谓兵贵神,兄长当早起兵去东京,逼道君皇帝交出二人。”
明远点,当日教谢德伟分拨了将领,于次日九月初一起兵,大军浩浩荡荡望东京而去。沿途那些个州府,听闻马陵泊大败张叔夜等人,哪个敢出城阻拦?马陵军疾行了两日路程,于东京城外陈桥驿驻扎。天子听闻马陵泊杀至陈桥驿,龙颜大惊,与群臣道:“陈桥驿乃是太祖兵变之所,贼寇驻于此地,似欲推翻朕耶?”
张邦昌道:“依臣之见,今只有遣使去求和。”
张叔夜斥道:“我堂堂大宋竟向一群山贼草寇求和,有失尊严!丞相却是安的甚么心!”
太尉陈宗善道:“可先遣使臣去贼人军中交涉,同时令各地人马前来勤王。有十节度使,多曾与国家建功,可保京城。”
天子道:“此计可行,却不知哪位爱卿愿去贼人军中走这一遭?”
那雄威将吴玮璠之父吴太尉出列道:“禀圣上,微臣愿往。”
天子大喜,令吴太尉带着金珠宝贝,彩缎绫罗,纱绢御酒至马陵泊军中。陈明远知是吴玮璠老父,甚是客气。吴太尉说明来意,陈明远道:“不知是哪十节度使。”
娄小雨道:“这十节度使却也有些本事,旧日里亦是绿林出身,受了招安,乃是: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颖州汝南节度使梅展、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虽说我大军在此,若是各地勤王之师来至,我军也不易与其相抗,便与他交涉。”
陈明远道:“只须道君皇帝将张叔夜、陈希真二人送出与我,我山寨便退军。”
路新宇谓吴太尉道:“小人请问太尉,自宣和三年九月六日,我宋江哥哥三十六人受难后,级如何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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