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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咸鱼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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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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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淑妃原是南方人,不習慣北方的乾冷氣候,每到季節交替的時候總是膀子疼,一抽一抽的,發酸發麻。以前的時候溫淑妃不受寵,一個小小的才人看起病來太醫也不會上心。每到毛病發作的時候總是季文熙捏著小手一下一下地給她按摩推拿,時間久了,倒是練出了好手藝。

「平日裡要多活動活動,別總是悶在屋裡。」季文熙笑道。

溫淑妃閉上眼睛曬著太陽,抬手指了指東邊道:「我也經常出去,這兩天太子選妃,皇后娘娘那兒熱鬧的很,我也經常去湊個樂子。」

溫淑妃說著微微笑了起來,眼角蹙起了淡淡的魚尾紋。

季文熙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了撫,想要撫平似的。

溫淑妃微微睜了睜眼,又閉上了,笑著道:「傻孩子。」

一種酸酸的感覺湧上心頭,記憶里母親一直都是那麼美麗溫柔,不管外面的風雨有多大,有母親在就會覺得溫暖。就像夏夜裡扇蚊蟲的輕紗小扇,就像冬日裡親手縫的小夾襖,都是記憶中最最鮮明的顏色。

季文熙微微抬起頭,明亮的陽光很刺眼。

一把翠色紙傘撐了起來,擋住了外面明晃晃的陽光,天生啞巴的小宮女綠芯腳步輕緩地撐著傘跟在姚德妃身後,沿著碧綠的湖堤慢慢地走著。

「蒼落山那邊有消息了嗎?」姚德妃輕移蓮步,欣賞著美麗的湖水和嬌艷的荷花。

「有消息了,清崖掌門有回執。」跟在後面一身太監打扮的男子躬著身子,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函。

姚德妃不動聲色地接過來納入袖中,淡淡道:「父親怎麼說?」

「老令公讓在下叮囑娘娘,不可輕舉妄動。」男子嗓音低沉,透著股冷厲。

「知道了,你先去吧。」姚德妃揮了揮手。

「喏。」太監打扮的男子行了個禮轉身悄悄離去,身形沒入了御花園東鬱鬱蔥蔥一片茂盛的竹林里。

清和國師。

很好。

姚德妃睜大了雙眼。

要你合作你不肯。要你救我弟弟你不肯。

很好。

你不肯。別人肯。

一絲冰冷的笑意。

那我留著你也沒什麼用了。

四周風景如詩如畫,姚德妃一臉的冷笑,帶著三九寒冬的冰冷。

夕陽西下,一群黑鴉嘶啞著叫聲從西邊飛過,天色暗了下來。

去上書房請過安,季文熙就匆匆離宮去了蕭王府,心下惦記著楊廷,不知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王爺,七殿下到了。」年輕的侍衛上前請示道。

「請。」蕭傾城坐在大廳的上,旁邊燈影搖曳,襯著他的臉色忽明忽暗的,挺直的鼻樑投下好看的暗影。

季文熙在側邊椅子上坐下來,不用說就知道事辦砸了,心下忍不住一沉:「表兄,出什麼事了?」

「楊廷不肯配合,他不肯跟我們的人走,執意要去塋南。」蕭傾城淡淡道。

季文熙皺起眉頭,良久,又笑了起來:「他要是能乖乖的聽話那就不是楊廷了。」

蕭傾城聞言也鬆了眉眼,抬頭看窗外梨樹,墨色的老枝蒼勁虬結,枝葉在風中微微地搖曳,一片青翠。

「不必擔心了,我那邊也有商會,他們會照看他的。」蕭傾城淡聲道。

季文熙點了點頭:「那就麻煩表兄了,我代楊父楊母謝過。」

蕭傾城微微點頭。

要說蕭王府在季國的勢力,連皇帝都要忌憚幾分。蕭氏一族家大業大,財力雄厚,還在前朝的時候就是富甲天下的名門望族。瑾朝皇帝昏庸無能,朝廷體制混亂,管理不善,一度造成經濟管制大權旁落的局面。蕭氏家族壟斷了整個冶鐵、製鹽業,每年向朝廷繳納巨額賦稅,定康皇帝不思進取,偏安一隅。

彼時柔西季氏一脈異軍突起,季氏、蕭氏兩家交好。聖祖皇帝奪天下的時候,正是依靠財力雄厚的蕭氏一族支持,入主東京,坐上龍御。後來聖祖皇帝定下的規矩,季氏一族世世代代都與蕭氏聯姻,皇后人選也必須是蕭家的女兒。

時至今日已是過去了二三百年,蕭氏一族幾度繁榮又是幾度衰落,到如今卻是只剩了單獨的一脈,人丁單薄,亦是好幾代都沒有女兒了。於是季氏另立了別姓為後,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也是日漸沒落了。

如今季國的冶鐵、製鹽業依然是把握在蕭氏一族手中,每年上繳的賦稅占到了國庫收入的十分之一。這種政治經濟不統一的分裂局面,是任何一代皇帝都不想看到的,只是祖宗留下來的規矩,蕭氏不可取季氏而代之,季氏也不得侵犯蕭氏的利益,兩家相互扶持,共執國體。

說是這麼說,事實上哪一代皇帝沒有動過歪歪心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家的東西卻要別人管著,是個皇帝就受不了。可是真要是動了蕭氏,那就必會招來天下人唾罵,季氏忘恩負義,有辱國祚。

所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季氏想要動手,那就必須要有一個非動手不可的理由。而蕭氏一族也是聰明的很,從來沒有給過他們這樣的機會。因此季國的皇帝們向來都只能是背地裡牙根痒痒,見了面還是得滿面笑容地問候問候老親家咱們的小皇后啥時候有動靜。

季文熙已經走了,蕭傾城默默地坐著,看著窗外長勢茂盛的老梨樹,漆黑的眼神一片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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