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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宣趕走了所有侍從,獨個兒趴在桌上大哭。
進宮以來和季恪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件件重現,明明沒有多長時間,可他卻覺得經歷了許多許多,好像比在師門裡的十幾年都要多。
但那全是假的。
不過是給他人做嫁。
季恪口口聲聲說喜歡他,說把他當作了天上的明月,說得人盡皆知,結果呢?
白玉弓。
「玉弓」不就是月亮嗎?
「白玉弓」不就是白色的月亮嗎?
從頭到尾,沒有一丁點兒是真正的他。
沒有一丁點兒。
姜宣的哭聲更大了,雙拳攥著,又氣又恨地砸桌面,門外侍從們擠在一起,著急地問他怎麼了,還連聲勸他不要哭。
怎麼可能不哭?!
他恨死季恪了!
想到這裡,腦中發出「叮」的一聲,姜宣爬起來揉了兩把朦朧的淚眼,一邊吸鼻子一邊從懷中摸出被保護得很好的準備送給季恪的手串。
送什麼送,人家早就有了,才不稀罕呢!
姜宣悲憤交加,狠狠一攥手串,起身推開屋門,在圍成一團的侍從們面前使勁兒一揚手,侍從們一愣,下意識地隨著他的動作回頭望去。
「不許撿!」
眾人一頓,轉而圍上來,關心的關心,哄勸的哄勸,端水的端水,更衣的更衣,幫忙擦淚的幫忙擦淚。
……
整整一早上,明華宮雞飛狗跳,季恪那邊也好不到哪兒去,早朝與御書房議事時頻頻走神心亂,既渴望著中午快點到來,又莫名地有些恐懼。
好不容易挨到時候,回到明威殿殿外,卻是一訝。
「你……誰讓你跪在這兒的?!」他一把把白玉弓拉起來。
白玉弓跪久了,雙腿酸軟,靠著季恪的力量勉強站住,怯怯道:「參見陛下,無人讓草民跪。」
「朕不信,說實話。」
天威之下,白玉弓只好說:「是……清晨那會兒,陛下擺駕之後,草民向君後見禮,君後……沒讓草民起來。」
他越說聲音越低,似是十分為難,但不妨礙季恪心中的火「蹭」地一下被點燃了。
「陛下,其實君後他……」
「不用說了,你先回去歇著。」季恪吩咐儀仗不用跟來,獨自大步離開。
-
明華宮外。
季恪剛跨進殿門,就見角落處一個宮女鬼鬼祟祟地蹲著,被他一嚇,「啊」了一聲跌坐在地,一手向後一背,面容緊繃。
季恪眼神冰冷,問:「手裡拿的什麼?」
小荷目光閃爍,本不想給,可天子問話,又明顯搪塞不過去,便雙膝跪地,將手中的棕色手串攤開捧向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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