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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页(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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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海楼和第四司都是牺牲品。”

他站起身子,从袖袍里取出一枚毛巾,擦拭着面颊,很是乏力,站在这座楼的顶端,把目光远投,轻声喃喃道:“我做了很多努力,才把你从‘第四司’撇开,不希望你跳进昆海楼的泥潭。我希望你‘活着’,天都很快会燃起一场烈潮,腐朽的会被烧掉,当烈潮结束的时候,活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看到世界的降临。”

  公孙深深望向那个还不够成熟年轻人。

  “我尊重你做的决定……”

  转身离开。

  “但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帮你活下去。”

  他在心底默默开口。

  下了昆海楼,楼间的探子对这袭大红袍讳莫如深的避开,公孙只走了几步路,就看到了那辆等待已久的大红马车。

  他掀开车帘,一个人孤独的坐了下去。

  他知道这辆马车很久都不会再有第二个客人了,之前陪伴自己好几年岁月的家伙,在今日的这个时刻,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分道扬镳”

,至少在天都的庙堂,世人的眼中,自己会和顾谦越走越远。

  但公孙自己心里清楚……有些关系,是不需要距离的。

  只需要足够的信任。

  他相信顾谦能够理解自己。

  颠簸的马蹄声中,他掀开车帘,在昆海楼脚下,由慢即快的匆匆而过,却根本看不到那座楼的顶端,视线再如何努力上移,都只能看到翻修之后历久弥的城墙,扑面而来的是雨后崭的泥土气息。

  与顾谦“分道扬镳”

……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若有一天阎王要被处刑,那么判官即便能够证明无罪,又如何确保不被误杀?

  现在,顾谦成为了天都的贵。

  是件好事。

  自己应该替他高兴的。

  合上车帘。

  抚摸着黑纱下狰狞疤痕的男人,困乏着闭上双眼,自语开口。

  “那就……这样吧……”

  ……

  ……

  “他是你的朋友?老师?爱人?”

  张君令坐在那张竹椅上,打了个哈欠,丝毫不注意形象,丝披散着没有被绳竖起,那张蒙住大半面颊的白布两侧被丝淹没,显得整个人稍有些邋遢。

  那袭青衣的束腰带也系,刚刚从昆海楼睡醒,这位明面上的昆海楼主的确是一个实打实的甩手掌柜,来到天都之后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把自己锁在楼里,偶尔会来楼顶“看”

日出,“看”

日落……所有人都觉得送棋人是个目盲女子,但以张君令自己的话来说,她又不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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