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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的那种。温度计中的水银柱正缓缓上升，像只正在谴责别人的手指。

&1dquo;是的，这就是他们要做的。”她说，&1dquo;杀了你，就像杀死妈妈那样杀了你，把我

带走，我不要。我不要让这件事生，我不要让．一一一”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水银

柱一样渐渐升高。

&1dquo;恰莉！当心你在干什么？”

她疯狂的眼神清醒了些。伊夫和他妻子靠在了一起。

&1dquo;伊夫&he11ip;&he11ip;什么——？”

但是伊夫已经看见了安迪瞥向温度计的那一眼。突然，他相信了。现在这里真热，

热得快让人出汗。温度计中的水银柱已经上升到了九十度。

&1dquo;那稣基督。”他哑声道，&1dquo;是她干的，弗兰克？”

安迪没有理他。他的双手仍扶在恰莉肩上。他注视着她的眼睛：&1dquo;恰莉——你觉得

已经晚了吗？你觉得怎样？”

&1dquo;是的”她说。她的脸上已没有一丝血色、&1dquo;他们沿着上路来了。噢爸爸，我害怕。”

&1dquo;你能阻止他们，恰莉。”他静静地说。

她看着他。

&1dquo;是的。”他说。

&1dquo;可是——爸爸——这不好。我知道这不好。我会杀了他们。”

&1dquo;不错。”安迪说，&1dquo;也许现在就是杀或是被杀。也许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1dquo;这并不是坏事？”她的声音几乎低得听不到。

&1dquo;是。”安迪说，&1dquo;是坏事。永远不要骗自己说这不是。而且如果你控制不了就不

要做，恰莉。即使为了我也不要。”

他们彼此对视着，安迪疲惫的眼睛布满血丝、充满恐惧；恰莉的眼睛茫然地瞪着，

似乎已被催眠。

她说：&1dquo;如果我&he11ip;&he11ip;做了什么&he11ip;&he11ip;你还爱我吗？”

这问题悬在两人中间，缓缓地翻腾着。

&1dquo;恰莉。”他说，&1dquo;我会永远爱你。无论生什么，我永远爱你。”

伊夫本来站在窗口，这时他穿过屋子走向父女俩。&1dquo;我想我应该说声非常报歉。”

他说，&1dquo;整整一队汽车从路上开来。如果你们愿意，·我将和你们站在一起。我有猎鹿

枪。”但他看上去突然害怕了，像生了病似的。

恰莉说：&1dquo;你用不着拿枪。”

她从父亲手下脱开身，朝纱门走去。穿着诺玛·曼德斯的白毛衣，她显得更加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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