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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是朵两生花孩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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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页(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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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膝盖在经历了漫长一麻之后,终于从骨头深处往外痛出来,我有往下滑动的趋势,他更紧地抱住我,声音低沉,响在我耳边:&1dquo;怎么了?”

  膝盖和牛仔裤的布料一摩擦,又是一个哆嗦,我张了张嘴巴,觉得声音都是抖的:&1dquo;你gan嘛突然拉我啊,膝盖撞茶几上了。”

  郑明明突然凑过来:&1dquo;你是笨蛋啊,刚点的那是舞曲,秦漠拉你肯定要跟你跳舞嘛,你去拿什么话筒啊。”

  我愣了一下问他:&1dquo;你点舞曲做什么?”

  他正俯身帮我揉膝盖,一只手牢牢握住小腿固定,另一只手很有分寸地掌握着揉捏力道,刚才被撞到的地方变得有点痒又有点酸。他抬头问我:&1dquo;还疼么?”

  我莫名觉得心慌,一边摇头一边继续问他:&1dquo;你点舞曲做什么?”

  他站起来揽住我的腰,把我拉到荧幕跟前:&1dquo;你不是说缺乏互动?”

  舞曲还剩一半,郑明明拿着话筒在一边大喊重来重来,颜朗看郑明明喊也跟着喊,服务员小妹手忙脚乱,赶紧重来。我想,固然秦漠理解的这个互动和我设想的互动天差地别,但人家这么好心地处处为我着想,尽管着想的方向很不对头,我也不应该挑三拣四,拂人家的面子。但我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过舞,音乐响起时,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拉过我的手环住他的腰背,手下是毛衣柔软的触感。我依稀记得好像有一只手要互相jiao握,小声提醒他。他笑了一声,将我的左手握住。曲子很熟悉,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但我这辈子没和哪个男的在清醒状态下这么长时间贴近过,难免紧张,而且我觉得势必要踩到他的脚,就更加紧张,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曲子的问题。

  他身上有酒的味道,我一直低头密切关注脚底下的qíng况。他好像丝毫不担心被我踩到,节奏踩得又稳又从容。他捏了一下我的手:&1dquo;你在看哪里?”

  我心尖突地一跳,连忙抬头:&1dquo;没看哪里。”

  他叹了口气:&1dquo;别紧张,跟着我就好。”

  我也叹了口气:&1dquo;我跟不上你,我从来没跳过舞。”

  他搂了搂我的腰,笑了一下:&1dquo;你跟得上。”

  绕过他的肩膀,郑明明正在对面叉着腰喝水,颜朗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现我望他,立刻移开目光,假装欣赏茶几上一个装牙签的玻璃罐子。

  秦漠带着我转一个圈:&1dquo;现在自然多了。”

  我嘿嘿笑了两声:&1dquo;是你带得好么。”

  他愣了愣,突然靠过来贴得很近,气息就chuī在我耳边上,直痒,想挠一下,手又被他握住,他在我耳边说:&1dquo;宋宋,给你讲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他就这么紧紧靠着我,一副就算我不想听也要qiang迫我听下去的架势,真是令人无从选择。但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好选择的,即使他不qiang迫,我也会欣然一听,因为我有一颗八卦之心。

  秦漠说:&1dquo;宋宋,你还记不记得九年前?”

  我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也许这只是他的习惯,就像《诗经》里说正事之前总要先讲点不相gan的转移下大家的注意力,比如在痛斥丈夫变心之前先讴歌一下桑树的生长qíng况什么的,文学上称之为起兴。

  我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他没在意,声音沉得别有韵味:&1dquo;九年前,我妈生病,我陪她回国疗养。和一个女孩子成了邻居。那年你&he11ip;&he11ip;那年她十七岁。”他顿了顿,像在思考接下去怎么说:&1dquo;我二十三岁生日,我妈喜欢热闹,在家里办了个舞会,她也来了,还有她的男朋友。那天晚上她一直坐在角落,谁也不理,仅有的四支舞是和我跳的,就是这支曲子,一直是这支曲子。”

  我终于听出点门道来,原来他是要讲他的qíng史。

  我点头说:&1dquo;这曲子满好听的。”

  秦漠看着我的眼睛,很久没说话,而舞曲也行将结束,我被他看得直毛,在最后一个音符停止时,他终于开口:&1dquo;我一直没告诉她,那天晚上,我其实很高兴。”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居然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回忆起年少时和林乔的一段孽缘,不禁油然生起一种&1dquo;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唏嘘之感。我联系自身qíng况表意见:&1dquo;没告诉那姑娘也好,万一人家不喜欢你,又特别心软,就该三个人都痛苦了。”

  秦漠没说话,半晌,轻轻拍了拍我的背:&1dquo;你看,我们一直都配合得很好。”

  郑明明又唱了两歌。

  颜朗水喝得太多,吵着要上厕所,被秦漠带出去了。

  失去百分之七十的听众,郑明明的演唱热qíng无以为继,立刻丢下话筒,过来找我说话。而在和她说完话之后,我也不得不上了趟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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