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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臭钱了不起啊！”

  于是张名岳又投了2o个烟花，笑着问楼下的男生：

  “是不是你一学期的生活费啊？”

  “哈哈哈哈哈——”

  “卧槽，致命打击！！！”

  “牛逼，有钱任性！”

  男的一阵起哄，场面变得不受控制，季怜星有些头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吵，她吹了一下话筒：

  “那张先生，一《祝你天天快乐》送给你。”

  气氛稍稍缓和了些，季怜星耐着性子接着唱完整歌，到后台中场休息。

  接替她的人是i11o，当初介绍江曙给她认识的人，两人打了个照面，季怜星坐在凳子上喝水，她现在尽量避免和i11o说话，因为会尴尬。

  结果i11o叫住她：

  “小季，商量个事。”

  “什么？”

  “张老板问你要微信。”

  “替我拒绝一下，谢谢。”

  “他说请你吃饭，你考虑一下吗？”

  “不考虑。”

  “行。”

  这边i11o走得不情不愿，满脸都是你确定吗？

  季怜星佯装喝水没去看她的表情，她很难过，大概i11o已经把她归类为“给钱就行”

的那类人，不然也不会把张名岳介绍过来。

  当初去见江曙是季怜星最后悔的决定。

  有钱、温柔、是女的，然后去了，季怜星觉得自己那时候真是愚蠢至极。

  酒吧持续响起动次打次动次打次的音乐，刺耳的声音撞击着季怜星的耳膜，那种她不属于这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很想离开，如果不是因为钱。

  钱，又是钱。

  季怜星喝了一口水，走进工作间休息。坐了一会儿，外面进来一个人。

  目测三十多岁，一套西装，铮亮的皮鞋，给人一种他才下班的感觉。他很瘦，也高，看起来很精明，头上了蜡，在闪耀的彩灯下显得有些油腻。

  他朝季怜星走来，距离五六米的时候，季怜星才意识到这个人就是打赏她的人，张名岳。

  “张先生。”

季怜星放下手里的水，站起身。

  “你好，美女。”

张名岳取下墨镜，露出一双小眼睛，目光里透着暧昧的光，他伸来一只手，想要和季怜星握手。

  季怜星没握，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些，与他保持距离，“你好，什么事？”

  “那个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那个事，嗯，很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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