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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黎纵朝里边观望了一圈,这间屋子很小,整体不到是个平方,一架铁皮书柜正对着窗户,书柜上玻璃板恰好反射着窗户左右两侧死角,让整个屋子几乎一览无余。
空空荡荡,昏昏暗暗。
“什么都没有啊。”
黎纵道。
余霆看着书柜上映照出的人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他又说不上来。
黎纵拍了拍他的肩:“别多想,带我进去看看。”
余霆点点头,拿出小蔡给的机械钥匙打开了门锁。
门一推开,空气立马生了质变,对流的空气卷起了一阵风。
黎纵被迎面而来的干灰尘呛了一脸,他手扇了扇眼前的刺鼻的腐木味,见惯了光亮的眼睛还不适应黑暗。
余霆掏出了小手电,照亮了阴暗的空间,整栋房子全部是木质结构,地板在经年累月的踩踏中翻白凹陷,肉眼可见的灰尘无处不在,蛛网遍布上上下下每一个角落。
电筒的光束沿着墙角线走了一圈,边檐下全是鼠类的粪便和一些木屑。
黎纵站在墙边,仔细一看,整面墙上到处是白蚁,墙面蛀坏非常严重:“这里不像有人的样子,王辛玄应该没有回来过。”
光束顺着残破的楼梯上了二楼,余霆道:“我想上去看看。”
他和小蔡来时并没有上二楼,但他有种直觉,二楼上一定有什么关键的东西。
黎纵走到楼梯口,抓着栏杆使劲摇了几下:“不靠墙的这一面虫蛀现象稍微好一些。”
他说着自己一步一探地踏上了楼梯板,仔细听着脚下木缝的吱呀声,试探着承重的极限。
他的体重比余霆重了至少8公斤,自己平安到达二楼楼梯口,确定了承重结构没有问题,才放心地朝底下的余霆招手。
眼睛已经开始逐渐习惯灰暗的环境,周围的景象也逐渐露出了轮廓。
二楼的布局和一楼有些差别,不管是窗花门板,还是墙面纹饰都更加考究精美。
余霆站在玄关处,朝黑洞洞的楼下望了一眼:“二楼的通风状态不太好,腐坏的情况似乎没有一楼那么严重。”
黎纵敲了敲墙板,确实比一楼的干燥:“一楼的防水层可能出了问题,整体都过于潮湿了,这里又一年四季向阳,温度偏高,所以加了木材腐烂的度,不过看得出来,这房子当年应该挺漂亮的,要放綝州市区还能值点钱。”
余霆晃了晃楼道顶上的横梁,一只老鼠嗖地钻进了隔板和房梁的夹缝里:“房子是有灵气的,只要主人在,它就能屹立百年不倒,可一旦没了人,很快就腐败了。”
“是啊。”
黎纵看着余霆流于昏暗的身影,忽然福至心灵,“要是能跟自己爱人在这种地方隐居,住这样的房子,晨暮醒茶,日夜缠绵,简直就是人间瑶池啊。”
余霆放轻步伐,站到楼道口的空房间门口前往里观望:“你可以把这里买下来拆了重建,顺便把大路修一修,造福百姓。”
黎纵背靠着门框,双臂环抱:“那你跟我住呗,你跟我住我就买。”
房间里只有一张木桌和木床,木床只剩一个空架子,床底下一目了然,什么也藏不了,余霆继续走向下一间:“你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书香世家公子,还是光荣的人民公仆,怎么成天不想前程,净想这些桃红柳绿。”
余霆晃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一转身黎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他身后了:“你走路都没声儿吗?”
他已经被黎纵吓两次了。
黎纵单手缓缓撑着门框,微微俯身压向余霆:“我忽然现个事儿,你一本正经的时候,特迷人。”
余霆微微一笑,看着他的眼睛:“黎支队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要脸的样子很迷人?”
黎纵逼近一步,把余霆热乎乎地往墙上挤:“我还能更不要脸,你跟了我吧,我展示给你看?”
余霆蜷起手臂,撑开黎纵的胸膛:“行了,你别风骚了,赶紧干正事儿吧。”
黎纵乐颠颠地跟着余霆,不知道是哪条三叉神经临时出了故障,他竟然在余霆耳边用一种低沉到诡异的声音问:“你有没有听过夜半歌声?”
余霆瞥了他一眼——什么玩意儿?
黎纵在余霆耳根边上凉飕飕地念叨:“这是个灵异故事,讲的就是像这样一座老房子里,男主人娶了一个唱戏的女人,后来有一天,这个男主人现女人红杏出墙,于是就趁她睡着时把她活活掐死,还做成了人皮枕头,据说从那以后,每当夜深人静,那栋房子都会传出有女人唱戏的声音……”
余霆停住脚,在落满灰尘的门板上摸了一把:“那个女人的房间里是不是还有一架红色梳妆台?”
黎纵:“你怎么知道?”
余霆用手电筒的光指了指屋内。
黎纵一抬眼就看到了两个扭曲的人影,自己吓了个哆嗦:“卧槽!”
一张涂着红漆的来就梳妆台就正对着房门,镜子还是那种老式黄铜,人影落在里面就跟那副著名的油画《呐喊》如出一辙。
黎纵呼出口闷气:“这也太邪门了,谁家镜子对着门。”
“嘘——”
余霆竖起一根手指,“你听。”
黎纵的眼色骤然下沉,外面大山的杂音忽然在空气中刺耳起来。
鸟叫、虫鸣、风吹树浪……在战警人员特有的敏锐力下,似乎连空气的流动都一瞬间有了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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