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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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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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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珠,我口渴了,你去泡壺茶吧。」葉殊道。

銀珠很通情理地點點頭,帶上門退了出去。

長寧公主怔怔地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淚水盈盈地又要往下掉。

葉殊看著她也不由得發怔,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葉兒,你說他沒事吧?」長寧公主抹了抹淚水,一雙紅紅的眼睛充滿希冀地看著她。

葉殊不由得一絲苦笑,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這哪是她說了算的呀。

「葉兒,我很害怕。」長寧公主低下了頭,淚水簌簌地落下來,「父皇很生氣,昨天晚上發了很大的火,母后都沒有勸住。」

葉殊握著她的手,在她纖弱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夜深人靜,已經是亥時了。尚書房依然是燈火通明。

鄭老將軍一把的花白鬍子,坐在鋪了軟墊的高椅上。

「陛下,您看這裡,」老將軍指了指沙盤上二指寬的一處草場,正是西北葫蘆牙,「此處草場狹長,乃是去雁沙關的必經之道。照昨日裡報信的士兵所說,在波冶屠城的應該正是嫃顏部落的羯昰單于,既然此時他們闖入了關內,葫蘆牙必已被他們把守住了。」

羯昰單于……

元武帝微微眯起了眼睛,想起了那個打了大半輩子的老對手。三十多年了啊,西北草原之爭,有輸有贏,卻終歸還是裝在大季國的囊中。羯昰單于,朕是不會讓你占到便宜的,元武帝轉著右手上的扳指,一圈一圈的,又緩緩地握了起來。

季文熙微皺著眉頭:「將軍,葫蘆牙過不去了,這可如何是好?楊廷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雁沙關艱險,易守難攻,目前應該沒有危險,只怕是——」老將軍撫了把鬍子。

「年前最後一次糧草是我押運的,十二萬擔糧草,臘月二十六日送達的。」季文泰沉吟了一會,「糧草不成問題,西北四路大軍兩萬人,應該還能堅持一個多月。」

鄭老將軍撥了撥綠色的小旗子:「如此便好。葫蘆牙不好過,如今只能是強攻波冶城了,波冶城雖然是城防不高,但是有羯昰單于在,要打下來也是要費點力。」

元武帝看著沙盤上東北角的一處小小城樓,心下不由得升起一絲擔憂,看著兩個尚還年輕的兒子,不知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夜色陰沉,起風了,雷聲隱隱。咔啦一道雪亮的閃電劈裂夜空,斗大的雨點噼噼啪啪落了下來,一頂青色軟轎在雨幕下緩緩抬出宮門。

隱約的長號角響起,京城西郊軍營里雜亂卻有序,捆得扎紮實實的行囊,烏黑錚亮的鎧甲,冰冷堅毅的臉龐,雨水順著頭盔檐流下來,眼皮都不眨一下。兩萬人馬半刻鐘內集合完畢,堅定沉穩的步伐小跑著到東皇城外圍和南郊兩萬人馬會合。

應貴妃默默看著季文泰穿上厚重的鎧甲,銀灰的色澤泛著冷光,黑色的披風讓整個人氣質頓時沉穩了起來,頗有幾分將軍本色。

抬手系好左邊的鎧甲,應貴妃輕輕撫了撫兒子的臉龐,「文泰,記住,不要給你父皇丟臉,不要給大季國丟臉。」

季文泰點了點頭:「娘,我記住了。」又看了一眼應貴妃,抬腿往外走。

「泰兒!」應貴妃追到門口,「注意安全。」

季文泰微微笑了笑,讓應貴妃放心,轉身步入暗夜細密的雨幕中。

巍巍深宮,應貴妃一襲紅裙,些許的落寞。

今晚註定有很多的人夜不成眠。

聽到遠處幽幽的號角聲,涼夜欺身,都未察覺。

季文熙停住腳步,看了一眼那朱紅的大門緊閉著,頓了頓,大步走出了宮門。

大季元武三十五年三月十三日夜,征北一戰拉開序幕。主將六皇子季文泰,七皇子季文熙任副將,參將劉封,率領四萬精兵在暗夜裡向北方草場迅疾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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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南的草場一片青綠,長勢正好,馬蹄踏過發出「撲」「撲」的聲音,帶著奶白汁液味道的青草氣息。

西邊的大片草場都是嫃顏部落的領地。綿延的山丘阻擋住沙漠的侵襲,日照卻最充足。這裡的草場最肥美,養出的馬也是最壯的,西漠涼馬有價無市,千金難求。

朝陽初上,炊煙裊裊,有煮羊奶的香氣開始飄散,帶著一點點膻味,引人涎水。白色大帳披上一層暖暖的金色,正中帳簾一掀,披甲的大將走出來,一臉鄭重。後跟的小卒快步離開,一會兒嘹亮的號角吹響,蒼羊角的聲音壯闊豪邁,震人心弦。

寧靜安逸的部落瞬間活動起來,小孩子們撒著歡追逐著在馬腿間穿來穿去。老人女人加緊手上的活,奶鍋已經熬得差不多幹了,香噴噴的奶酪帶著結實的韌勁,熱乎乎地從鍋底剷出來裝進食囊。男人們把行囊在馬鞍後面用小牛皮條綁紮結實,長刀在腰間掛好,抄手抱起一個奶娃娃拿鬍子亂紮上一通,扎出一陣咯咯的笑聲。男人哈哈大笑,回頭看女人一眼,翻身上馬到營外集合。

十萬人馬有條不紊地聚集,前後左右四個陣營,上下一片肅靜。馬兒不時揚著尾巴,輕挪著蹄子,披甲的猛士各個精神抖擻,滿臉期待。

勒川王子一身烏亮鎧甲,坐在神駿雪白的涼王馬上,揚眉審視整齊的軍隊。

一身火紅色衣衫的女子飛奔而來,黑亮的駿馬,韁繩一扯停在他身邊。黑亮的長髮一甩,滿眼帶笑地瞟著勒川,神氣地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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