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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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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黄泉路其二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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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天气闷热,梁景文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去院子里吊了一桶清凉的井水上来,冲了一回澡,又换过亵衣、亵裤,才睡下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却是了个春梦,又是畅快又是难耐。

那女子花样甚多,不知从哪取出一条细细的皮鞭,时轻时重地抽打在他身上,抽了百余鞭,她又拿了蜡烛台来,烛火摇曳,融化开去的烛蜡盈满了烛顶,她手一倾,滚烫的蜡油即刻滴在了他身上。

一滴一滴,灼烧感催化了快感,疼痛与这极致的快感混在一处,便成了情趣,他一点一点地沉溺了下去,片刻,便再也觉察不到疼痛,只余下灭顶的快感。

他转醒时,天色方白,疼痛感却仍未褪去,浑身粘腻不堪,亵裤亦是湿了一片,他望着窗外一片绿油油的菜畦,回味着暗道莫不是真的罢

他坐起身来,欲要将身上的亵衣、亵裤褪去,却猝然现自己的左腕不知何时被包扎了起来,他疑惑地扯去用作包扎的层层布帛,低眼望去,这一望,他吓得倒抽了一口气他的左腕竟是被齐腕断去了,断口尚且渗着血,惨白的药粉浮在血水当中,由于失去了布帛阻挡的缘故,这血水便簌簌地流泻了下去,浸湿了他身下的草席。

他不住地眨着双目,但眼前的景象却半点不变,他试探着伸手触摸,只触到了一分,便疼得几近昏厥。

是谁是谁究竟是谁胆敢斩断他的左腕他又怎么睡得这样死,竟完全没觉察到此事。

他几乎要惊叫而出,但幸而他立刻思及了春闱,才得以及时捂住了口。

朝廷定然不会收他这般的残废,倘若他断腕之事为人所知,他非但无法在众人面前自处,连科举资格亦会被剥夺,这一生的前程便算是断干净了。

但殿试须得验过身,方能进得试场,纵使他如愿在春闱中夺得了会元,殿试恐怕是无望了。

他颓唐地跌倒在床榻上,重重地吸着气。

不多时,他又陡然坐起身来,双目大亮是了,只消他能寻到那断腕,再延请一名医为他将断腕接上便是了。

反正他家中藏有万金,耗费上千金亦无妨。

他寻思着是何人断了他的手腕,又会将那手腕如何处置,却忽然想起了6元柏。

那6元柏失踪已有五日,失踪当夜,他与6元柏一道饮酒,切磋学问,还谈及了些琐事。

及至月上中天,6元柏才由其家中的一个小厮扶了回去。

当时,6元柏喝得半醉,摇摇晃晃地扯着他的衣袂道“景文,我们改日再举杯痛饮。”

6元柏满身酒气,又因适才呕吐过一回之故,口齿间俱是酸臭,他厌恶非常,当即拨开了6元柏的手,紧接着急急地后退了数步。

6元柏见状,却是笑道“景文,你嫌弃我不成”

笑完,又了一通酒疯,6元柏才被小厮扶着,出去了。

次日,那小厮被现昏死在距他的住处不过百余步的一处街口,而那6元柏则是不知所踪。

那小厮签的是死契,6氏夫妇没了儿子,将那小厮好生打了顿板子,直打得奄奄一息。

据闻,那小厮昨日已断了气。

6元柏此人文采斐然,却是风流,梁景文起初以为他是甩开小厮,醉卧红颜膝去了,但6元柏决计不是糊涂之人,定不会整整五日不见踪影,惹父母心焦。

故而,梁景文猜测6元柏应是横遭不测了,他万分后悔当日并未劝其留宿一夜,但却从未想过他自身亦会遭遇不测。

不测之人只6元柏一人便足矣,为何会牵扯上他

他盯着那血淋淋的断口处,突地了疯似的,用力地以右手捶打着床榻。

少时,却引来了梁母的关切“景文乖儿,你怎地啦”

他怕自己失血过多而死,一面将布帛重新包扎了回去,一面镇定着声音道“无事,不过是了个噩梦罢了。”

他的哪里是噩梦,分明是春梦,可春梦里被鞭打,被滴蜡的疼痛全数是为了助兴,但眼前的疼痛却真实得令他毛骨悚然。

立于门前的梁母听得他的回答,收回了叩门的手,慈祥地道“不如今日你与我上山一同上山敬香去可好那神佛必会保佑你不再噩梦。”

求神拜佛,敬上香火,他那左腕便能恢复如初么

梁景文颇为不耐烦,但仍旧耐着性子道“娘亲,我忙于念书,待我空闲一些,再与你一同去罢。”

梁母闻言,妥协道“好罢。”

梁景文听得梁母远去的脚步声,躺在床榻上,双目圆睁着瞪着顶上的横梁。

良久,他又阖上了眼去,心中思索着他断腕之事,可会与6元柏失踪之事有干系。

倘若有干系难不成

斩断他左腕的恶徒又是否会来取他的性命

他胡思乱想着,忽而隐隐闻得外头一阵骚动,其中有人似乎提及了断腕。

他刻意选了件宽袖儒衫,以作遮掩,艰难地单手穿妥,又穿上鞋履,洗漱过,才从容地出了房门去。

梁母见他面色较素日苍白些,只道他为噩梦所惊,并未追根究底,只放软声音道“景文,快些用早膳罢,不然该凉了。”

梁景文照平日的度,用过早膳,才状若无意地道“娘亲,外头出了何事”

“逢春客栈对面的窄巷的青石板上好似有一只断腕。”

梁母低叹一声,“却不知是谁做的孽。”

梁景文下意识地将手腕缺失的左臂往宽袖里躲了躲,才道“我去瞧瞧。”

他的住处离那窄巷算不得近,他心中焦急,要了驾马车,予了马车夫一串铜钱,并催促马车夫快一些。

他心急如焚地坐在疾驰的马车中,出了一身的冷汗,到了那窄巷又猝不及防地被颠簸的马车甩出了车外,滚出五丈才止住,面颊更被划开了几道口子,他却全然不觉得疼,屏息着偏过去,见左臂好好地被衣袂遮掩着,方才站起了身来。

他无暇责怪那马车夫,径直走到层层叠叠的观客处道“且让一让。”

他名满逢春城,观客见得是他,便迅让出了一条走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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