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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明渠陪她走了一段路,在城門前說:「我以為你對陛下有怨,不會再想摻和朝廷中的事。」
「守邊,是為社稷,為眾生,不是為他。」紀盈平靜說著,坐在那高處的人處心積慮,她懶得猜那人的心意,也實在膈應。
「放肆的話,不許再說。」紀明渠說。
「我知道分寸的。」
到了這兒半年,紀盈沒有去找陳懷。一則大軍行蹤不定,沒法找,二則她也沒空。
此時此刻他握住她向下探去的手,深沉的目盯著她,總有千言萬語不知怎麼講起。
「離京前為何不來找我?」她問。
「陛下不許。」
「離京後為何不送書信?」
「不敢,」他頓了頓,「聽說每日往荊國公府遞帖子要拜訪的才俊眾多,怕你嫌煩,不想看了。」
「膽小鬼。」
她不想再問了,解了他的衣衫痴纏相吻,順著他脖上的青痕往下,舔舐著他這一年來的傷。
見他要開口,她堵住他的唇。
「待會兒再說。」
柔緩又急切,她柔聲不許他開口,一點涼意被熱烈的相擁衝散,兩個人熱得發瘋。
「你敢休我。」
紀盈反覆說了這話好幾回,說著是惱怒的語氣,他卻只顧著吻她,撫她,逼得她泛起了淚,這句話說得一次比一次委屈。
直到筋疲力盡,汗水與淚水交雜在一起,濕了半個夜。
紀盈是沒想到她還能有力氣在天將明時坐到已經醒來的陳懷身邊,就在那房外梯上,盯著初升的太陽發呆。
「小紀將軍的事,我怕你介懷,也怕你看見我為此自責自困,故而不敢再找你。」陳懷雙手搭在膝上,出來之後,他才知道了從前種種事。
紀明詠,席連。曾經視為好友的人都故去了,且都有他的緣故,自責自困,說的不過是他自己。
心境不似從前,剪不斷理還亂的債他算不來,還是著眼眼下更讓他安心。
紀盈歪了歪頭,她又何嘗不是個推手。
「所以我們就在這兒贖罪吧,」她喃喃著,眼睛被金光刺得難受,「替他接著守在這兒,守著他臨死前都不肯退讓的一切。」
頓了頓,她又吸了口氣道:「席連的事……有個小秘密要告訴你。」
她去找屍體那一日,黑得嚇人的天裡,她還是看到了那拇指動了動。
她轉頭窩在他肩上,陽暉灑在身上,她聽到他說:「現在我可不配娶你。」
「娶我?你做夢吧,你敢休我,還想娶我?現在和以後,你就是我找的相好的,少自作多情。」
「相好?那要相好到什麼時候。」
「到你死,到我成灰。」她張開五指,碩大的太陽從指縫間照得她眼暈。
第6o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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