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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计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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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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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出京,是我派人告訴他,你的身份,」魯國公輕嘆,「本以為他會因此記恨上紀家。」

她倏忽抬眸:「六年前我哥死後,陛下燒了證明陳懷刻意害死我哥的證據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們……」

魯國公這才直視她一回,眯眼道:「你也是真奇怪,居然知道了此事,還想救他?不錯,當初那證據陛下和我看到了,以為是陳懷私慾薰心,自作主張,但陛下不想以此責備他。」

「他沒做過。」紀盈堅定道。

魯國公微張唇皺了眉:「我還以為他開竅了,能有幾分狠心,原來也是假的。」

「也是你們做主把我嫁給他的,」紀盈站起身,消瘦的臉頰微顫,「你們就是想看著紀家和陳懷互相猜疑記恨。你們不挑明當初的事,他就是未來太子的姻親,挑明,紀家和他一刀兩斷,他就是陛下的忠臣,是嗎?」

晚風吹過,讓窗猛然扣下,堂中寂靜。

魯國公順了順鬚髮,沒有回答她,只道:「你還有什麼事?」

面前這個人根本沒什麼人的心腸,紀盈氣得手抖,她定了定心緒:「我要見陳懷。」

「大理寺監牢,你進不去。」

見紀盈落寞垂下眼,他話鋒一轉:「不過,另一個人,你可以見見。」

城門西,從前建起來安頓災民的房屋如今空蕩蕩的。

席連帶著手銬用石子在地上磨著什麼,滋滋啦啦的,在這破敗的房屋裡聲音顯然。

他是作為證人和從犯被帶進京的,他的官職還不配進大理寺的監牢,就被看守在這兒了。

聽到開門聲時,他抬頭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晚上要提審嗎?」

半晌沒聽到回應,他轉身看到兩道瘦小的披著黑色披風的身影。

「夫人,」他皺眉起身,「你怎麼來了?」而後他又看了一眼跟在紀盈身後的喜雁。

「隔日陳懷要被提審,你要如何作證?」紀盈開門見山。

席連將手中的石頭藏入袖中,淡笑著說:「我會承認,帳本是我寫的,礦是將軍私采的,我要陷害他了。」

兩相對視,紀盈淺笑。

紀盈到京城之後才知道,那些世家給陳懷做的栽贓的假帳本是一回事,還有就是席連的親筆信,自述了多年藏私罪行。

「你究竟還有什麼事瞞著我?你是誰的人?」紀盈想不明白席連為什麼要背叛陳懷。

席連輕嘆一聲:「人之將死,不必多瞞。」說著他懶散地走到窗邊,打開窗後冷風灌入。

空落的窗邊被捲起一層灰,良久之後一雙爪子落了下來。

一隻頭尾皆白的鳥。

紀盈心下一沉,翻找久遠的記憶,望向席連:「我剛到鳶城時,江生嶺的哥哥來過一次,他那時竟知道我和陳懷還沒有圓房。」

「這麼私密的事,沒有幾個人知道的。」席連淡笑。

她早該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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