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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随和司空留神他的表情，果然就见他眉宇之间一派愤慨之色，却并无男女之间缠绵的情谊。

凤随也懒得再将这些人都拖去大理寺衙门问话，直接现场办公了，&1dquo;桑二郎，这个女子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桑二郎垂着头，神情有些犹豫，倒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模样。

凤随正要再问，就见司空站在下的位置，悄悄的给他使眼色。

凤随左右看了看，一院子的衙役下属，还有桑宅的老仆夫妇和莹娘子身边伺候的两个小丫鬟，也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凤随想到仵作说莹娘子已有身孕的事，怀疑这女子牵扯进了桑家的什么隐秘事情里，桑二郎或许就因为这个原因，才不便当众解释。

司空见他沉吟不定，就小声说：&1dquo;大人，要不进屋里问话吧。其他人就在外面守着。”

凤随点点头，对陈原礼说：&1dquo;你们俩跟进来。原礼手快些，正好做记录。”

陈原礼便安排好手下的衙役侍卫，自己跟司空一起进了东厢房。

第54章救美

在这个小跨院里，莹娘子住正房，两个丫鬟住西厢房，东边的厢房就空置了。平时放些不常用的家什摆设，虽然平时也常有人打扫，但因为许久没人居住，空气里还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尘土气。

凤随在圆桌边坐下，示意其他人也都坐下来说话。

陈原礼铺好了墨纸砚，危襟正坐，目光炯炯的注视着桑二郎。

司空也在看他，不过他的目光里多了一些好奇的成分。凤随就觉得刚才没有说错他，看看他这副样子，还真像是碎嘴的邻居等着听八卦。

凤随就觉得，这小子有时候挺精明，大多数时候看上去都有些傻乎乎的。

&1dquo;说吧。”凤随的目光落在桑二郎的上，&1dquo;你将莹娘子安置在自己的私宅，到底为什么?”

桑二郎仍然垂着头，脸上却多了几分愧色，&1dquo;这件事本来不该小的出头，小的只是一时气不过，想着莹娘子这样的弱女子，遭了难的时候没人帮一把，她可就真没有活路了&he11ip;&he11ip;”

凤随忍不住又看了司空一眼，心想好吧，就算这小子时常会冒傻气，但的确是个细致的人，无论是勘验现场还是看人，他往往会注意到一些别人不易察觉的细节。

桑二郎偷瞟一眼凤随，懊恼的说道：&1dquo;这件事说起来就牵扯到了小人的阿娘。莹娘是她身边服侍的人，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做事细心，手艺也好，阿娘房里的针线都是她带着几个丫鬟做的。小的尚未成亲，房里也没有伺候的人，平时身上穿的衣服、房里用的床帐被褥之类的东西，也都是莹娘在做。”

凤随便问他，&1dquo;桑娘子对她如何?”

桑二郎很肯定的说：&1dquo;她六七岁上就被家人卖了，一直跟在阿娘身边服侍，阿娘很信任她。”说完，又忙忙的补充一句，&1dquo;小人的阿娘性子柔和，从来不打骂下人。”

凤随若有所思，&1dquo;你继续说。”

桑二郎就说：&1dquo;月前小的去阿娘那里请安，听阿娘说她打算把莹娘放回家去，小的很是意外。因为以前也有人问过莹娘的终身，阿娘说要留着她服侍小的&he11ip;&he11ip;明明说好的事情，怎么能轻易变卦呢，小的不服气，就跟阿娘吵了起来。”

凤随，&1dquo;&he11ip;&he11ip;”

这愣头青。

桑二郎也从凤随的眼里看出了这一层意思，连忙解释说：&1dquo;并非小的不孝，故意顶撞阿娘，而是莹娘子家里父母都没了，只有一个大哥，还是个烂赌鬼。莹娘子真要放回去，怕是要被这大哥再转手卖了!若是卖到什么下三滥的地方去，岂不是害了她的命?”

凤随有些无语，&1dquo;你都能想到的事，你阿娘怎么会想不到?”

桑二郎垂头丧气的说：&1dquo;小的当时只顾着生气，没想到这一层。还以为阿娘听了家里的闲话，所以对莹娘有所误会&he11ip;&he11ip;”

凤随打断了他的话，&1dquo;什么闲话?”

桑二郎露出迟疑的神色，眼神左右乱瞟。

&1dquo;这两人都是本官亲信，你不必担心他们会传出什么闲话。”凤随说着，嘱咐陈原礼，&1dquo;与案情没有直接关系的信息，也不必写在供纸上。”

陈原礼果然将手中毛放下了。

桑二郎抬头，见这几人神色都挺正常，并没有等着看笑话的意思，一咬牙说道：&1dquo;也不知莹娘子得罪了谁，家里下人都在偷着传她的闲话，说她想给阿爹当小妾，还说某某日阿爹过来找阿娘议事，结果阿娘没在房中，莹娘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主动跑过去朝阿爹献殷勤&he11ip;&he11ip;总之就是这一类的闲话。”

凤随刚才也注意到了莹娘子的长相颇清秀，要说她动了想留在桑家做妾的念头，倒也不算没有本钱。

有钱人家的大丫鬟见惯了富贵生活，很多人都乐意留在主家做妾，不愿嫁出去过清苦一些的日子。

桑二郎见凤随的神色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连忙解释说：&1dquo;莹娘子没有这念头!阿娘早就说过要让她来照顾小的&he11ip;&he11ip;她何必去跟阿爹献殷勤呢。”

凤随点点头，他听明白了桑二郎的意思。他年轻英气，莹娘跟着他的话也是做妾，同样都是妾，没道理放着年轻的郎君不要，反而去给个中年男人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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