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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见娘亲没看懂自己的无事献殷勤,想了一会后说道:&1dquo;娘,我有事跟您说。”
芸氏站起来擦擦脸上的汗珠:&1dquo;娘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是你已经快饿死了吗?放心吧,饿不死,听娘的话快出去,一会就好了。”
这话让林青一阵无语,难道是自己平时表现得就会吃吗?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一见到肉就急得跟猴儿似得。
芸氏弄好火,回身见儿子眼巴巴望着自己,不由问:&1dquo;真那么饿吗?要不娘给你钱,你先出去买两个馒头垫着?”
林青噘起嘴:&1dquo;孩儿见你们每个人都有事做,孩儿不想待在家了。”
芸氏闻言蹲下身子,刮了林青的鼻子一下,笑道:&1dquo;儿子你这么小,不待在家还想干嘛?这里可不比乡下,拐小孩的歹人到处都是,外面很不安全的。”
林青听了,很想告诉芸氏他已经杀过人了,不怕拐子的,曾二狗就是他杀的,但理智让他没有这么做,沉吟了一下才说:&1dquo;可是大虎都出去找活儿了。”
芸氏以为是儿子心里不平衡,耐心地道:&1dquo;大虎他可比你大呢。”
&1dquo;才大一岁而已。”
&1dquo;大一岁也是大!再说了,年龄大一岁,个头一样吗?他都快顶你俩了。”
林青不想再磨叽,直接对娘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1dquo;孩儿想上学堂读书识字。”
第三十章上学堂二
芸氏闻言先是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着林青满脸期盼的眼神,她确认道:&1dquo;儿子你说,你想读书识字?”
林青知道父母很不容易,如果自己去上学堂,一定会给家里带来巨大的经济压力,但他还是用力得咬牙点了点头。
芸氏仔细地审视林青,她有些不敢置信生来就在山村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要去读书识字这种话;多年的乡野生活,让芸氏小时候受柳如是的一点点熏陶也早不见了,她心里是不愿意儿子去学堂的,因为她不了解读书人的世界,跟这时候大部分农妇一样,对未知的、不了解的,总是有些抗拒心理的。
读书有什么用?能做官吗?林青平日虽然表现的灵动聪慧,但芸氏可不认为自己儿子是那块料,只见她眉头紧蹙,良久之后才说:&1dquo;这个得等你爹回来问问他,这种事情娘一个妇道人家说了也不算。”
&1dquo;哦。”林青听出了母亲话里的不赞成,讷讷应了一声。心里知道要说服父母同意让自己上学堂是极不容易的,但他不想放弃,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1dquo;那娘您快做饭吧,等爹回来又说。”
半个时辰左右,林泉生也回来了,看脸上表情就知道,打听一事还没有什么眉目;而曾大虎父子似乎是找到活计了,没有回来吃饭,饭桌上,一家三口默默吃着,谁也不说话。
到差不多都吃饱了,芸氏才跟林泉生说起儿子想读书一事,听芸氏一阵絮叨后,林泉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没有马上表态,而是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好像在思考。
见父亲没有马上拒绝,林青心里一喜,但看着林泉生眉头紧蹙的样子,又不由升出紧张期待的情绪。
良久,林泉生放下碗筷,看了看儿子,试探的问道:&1dquo;儿子你真想读书?”
林青闻言狂点头,芸氏听了不由出言道:&1dquo;相公你真答应&he11ip;&he11ip;”林泉生抬手止住了妻子接下来想说的话,转头对林青道:&1dquo;咱们家这些日子,一路过来花销用得不少,再加上租了这房子,积攒下的银钱没有多少了。”说到这里,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道:&1dquo;但要是儿子你真想读书识字,爹娘勒紧裤腰带也要送你去。”
林青听了,激动的喜出望外,对父亲说着感谢话,捡了些好听的让林泉生受用不止,芸氏见丈夫已经决定,也不再说什么,要是儿子不是读书的料,再送回来就是。
过了一会,林泉生对林青说明了让他去读书识字的条件,先是先生要认可他,证明他是块读书的料,不是块榆木疙瘩,再就是要真去成了,必须得保证好好学、不偷懒,至于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好好学了,林泉生也说不好,因为他并不识字,只说会不定期问先生。
这一天,林青心情极好,到太阳落山了,曾大虎父子俩才回来,刚一进门,林青差点没认出来他们,芸氏也以为是叫花子讨饭来了,只见他们脸上黑不溜秋,衣服脏得像块抹布,林青正猜想着他们是不是挖煤去了,性急得曾大虎已主动跑到他面前:&1dquo;小兴,俺爹和俺找到活熬啦!哈哈&he11ip;”
一番询问后才知道,曾大虎父子俩在城西找了份打铁的活计,那铁匠铺的主人是个打了一辈子铁的老头,老了打不太动了,就想着雇个力气大的长工,好几次有人看到招工的牌子找上门来,都被他以身板小、力气弱等为由拒绝了,毕竟打铁可不是份轻松的活计,从早到晚靠得都是力气;至于技术,因为打的都是些农具、柴刀之类,倒也要求不高,身高体壮的曾承柱父子上门熬活,只一眼老头便相中了他们,许给了曾承柱每月四百五十文的工钱,而曾大虎虽然个头也大,但老头说他年纪太小了,力气不够,只能帮着打打下手,所以许了他每月五十文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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