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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大虎拉住了还想出言反驳的林青,忙对冯有西道:&1dquo;冯大夫你别说了,俺给你钱,快跟俺们走吧。”
冯有西听了阴阳怪气道:&1dquo;这还差不多!”说完瞪了林青一眼,那意思似乎在说人家都肯给钱了,你还想怎地?
就这样,风尘仆仆的二人又往村子方向折返,跟来时不同的是多了一个大人身影。
坑洼村道上林青吊在二人身后,离得不是太远,看着前面曾大虎因为焦急不断催促冯有西走快些的滑稽模样,林青强忍着笑意对冯有西道:&1dquo;冯大夫,您倒是快点啊,没见人家属都急成那样了吗?”
冯有西闻言回头狠狠瞪了林青一眼,但似乎是太累了,气喘吁吁得没有应林青的话,待又行了几步才好像虚脱一样说着:&1dquo;不行了&he11ip;不行了,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小娃娃,我得歇会儿。”说话间也不管泥灰会染衣袍,一屁股坐在了路边。
在前面的曾大虎见了急道:&1dquo;这怎么行啊?俺爹肯定还痛着呢!”
见冯有西只是喘着大气不答话,担心父亲的曾大虎快步走到冯有西身前,也不管他无力的挣扎反抗,抓起冯有西还算不上苍老地身体就架在背上小跑起来。
&1dquo;我的药箱&he11ip;药箱!你小子快放我下来,我的药箱还没拿呢!”
&1dquo;冯大夫,您别管了,小兴会帮你拿的,你就在俺背上去俺家吧,这样就快了。”说完又用大嗓门对后面的林青喊:&1dquo;小兴,帮忙拿上冯大夫的药箱!”
林青对曾大虎强行背人的行为哭笑不得,但也依言拿上落在路边的红木药箱快步跟了上去。
长山村,说大不大,只有一百来户人家。
不一会儿的功夫,林青三人就已经到了村南曾大虎家门口,说是门口,其实也没有门,就是三两片篱笆围着一间茅草顶的土坯房圈了个院子。
刚进院子,曾大虎还来不及放下背上的冯有西就冲屋里喊:&1dquo;爹!爹!俺带冯大夫来给你治伤了!”
过了一会功夫,才从屋内出来一比常人还要高出一头的黝黑大汉,正是曾大虎口中的&1dquo;爹”曾承柱。
林青还是第一次见到曾大虎父亲,一眼看过去,只见果然是人如其名,身量像&1dquo;柱子”一样高大,也同样跟冯有西口中的&1dquo;曾瘸子”一样,一瘸一拐的走着。
曾承柱因为右腿疼得厉害,黝黑地面色染上了一层苍白,只见他拖带着右腿朝几人走来,嘴上对曾大虎说着:&1dquo;大虎你干啥?反了天了你!还不快放下冯大夫!”
曾大虎最怕父亲,听了这话赶忙放下早已在背上叫唤半天的冯有西,冯有西重站到地面后嘴上还叫唤着:&1dquo;哎哟,可颠死我了。”
待伸了两下麻地腰后才对曾承柱道:&1dquo;曾瘸&he11ip;曾承柱啊,我也给你治过不止一次伤,算是老相识了,既然你儿子都把我背来了就甭废话,先交钱、后看伤。”
曾承柱闻言有些疑惑,用比曾大虎还要夸张的粗旷嗓音笑道:&1dquo;麻烦您老跑一趟了,但是俺没有叫大虎去请您啊?您老是不是搞错了?”曾大虎也许就是跟他爹学的,两人都习惯称呼自己为&1dquo;俺”。
冯有西指着自己鼻子:&1dquo;我搞错了?你问问你儿子是怎么把我背来的,怎会是我搞错了。”
曾大虎见状忙道:&1dquo;爹,是俺看你疼得厉害才想去给你抓药的,结果半路上遇到冯大夫就把他给请来了。”
&1dquo;俺让你去了吗?俺家有钱看病吗?谙(an)?”曾承柱勃然大怒。
被父亲一顿话语训斥地低着头的曾大虎,突地想起了什么,一把从怀里掏出破旧钱袋:&1dquo;爹,谁说俺家没钱了,这不是吗?”
这出现在曾大虎手上的钱袋,没有让曾承柱有半点高兴神色,反而指着自己儿子,声音因为气极了都有些颤抖:&1dquo;你!你这个败家玩意,那可是俺藏在席子底下,准备将来给你娶媳妇儿用的,你&he11ip;”
听父亲骂了一阵后曾大虎才敢小声道:&1dquo;俺不娶媳妇了,俺只想你别那么痛苦。”
这关心的话却没有让曾承柱消气,反而越怒斥道:&1dquo;你个混小子!快把钱袋给我!”说话间手已伸到儿子面前。
曾大虎不知是哪里来地勇气:&1dquo;俺不给!俺要给你治伤!”说着就把钱袋往冯有西递去,冯有西正说着&1dquo;这就对了嘛”想接时,瘸了地曾承柱好像腿没事了一样,猛地窜起一把向钱袋抓来,曾大虎见状赶忙用力拽住,不想钱袋太破旧,让一大一小两个壮汉给扯破了。
铜钱在乌黑的泥地上散落开来,阳光折射下晃得院内几人有些眼花。
第十二章是否是麻木苟且
太阳跟往常一样,对世间冷暖只是静静看着,慢慢往西移去。
冯有西看着蹲在地上捡钱的父子二人大笑:&1dquo;哈哈哈&he11ip;哎哟,不行了,笑死我了。”就像是公鸭嗓一样,一边笑,一边还摸着肚子嘲讽道:&1dquo;曾瘸子,你腿瘸了,脑袋没瘸吧?就地上这几个子儿,往多了说也就三十来文吧,猪肉你能买几斤?还想留着给你儿子娶媳妇,哎哟,我肚子都笑疼了,哈哈哈&he11ip;”
类似的事,林青前世见过很多,他不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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