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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书中从未有过皇后家人的描写,反正她也无从准备,到时随便答两句,把人应付走得了。
半晌,一位四十近五的妇人,跟着宫人来到了明义殿中。
&1dquo;民妇见过皇后殿下。”妇人身形消瘦,姿态恭谦。
按理说,傅南霜应该热切地上前将她扶起,再含泪客套几句&1dquo;母亲何必如此”&1dquo;当真是折煞女儿”。
但她做不到。
&1dquo;免礼。”这已经是她的极限。
&1dquo;谢殿下。”妇人撑着地面站起身,腿脚有些颤抖。
她抬起头来,谨小慎微地左右扫视了一圈殿内,最终将视线锁定在傅南霜身上,嘴角细密的纹路有些许紧绷。
傅南霜看得出,她这张脸和皇后确实是极为相似的。但她的眼神却更像另一个人。
&1dquo;劳烦母亲跑这一趟。”傅南霜不喜欢这种相似。
宫人都极为有眼色,早早退到了殿外,留下母女二人单独相谈。
&1dquo;殿下言重,”见没有旁人在场,妇人稍放松下来,轻叹了口气,意有所指,&1dquo;在命妇院等了许久,腿脚都有些麻木了。”
&1dquo;哦,母亲请坐。”傅南霜用眼神指了指一旁的圈椅。
妇人对她的冷淡反应颇有些意外,但还是按照她的指引缓缓坐下。
&1dquo;不知殿下,近来可好?”她试探开口。
&1dquo;不错,劳母亲挂念。”
紧接着便是一阵静默。
&1dquo;陛下可好?”妇人又憋了许久,方干巴巴地吐出这四个字。
&1dquo;自然极好。”
再度陷入静默。
&1dquo;明年的省试临近,你哥哥——”
傅南霜淡漠的目光直扫向妇人,令她莫名有些心悸,后面的半句话折在喉间,硬生生憋出了两声干咳。
&1dquo;若是没有旁的事,母亲不若早些回去。”
&1dquo;双儿,”妇人终于笑了声,想要展现亲切之意,语调却极为怪异,&1dquo;我不急的,你我许久未见,还未说上几句,怎能现在就走呢。”
&1dquo;那您说。”傅南霜的语气呆板平直,像是在和空气对话。
妇人颦眉,带着原本生着几道横纹的眉心皱成了井字。
&1dquo;双儿,你虽入了宫,却也不该同我这般生分。”
傅南霜漠然不语。这语气她实在太熟悉不过了。
——你去了大城市,翅膀硬了,难道就不认家里人了?
她突然觉得胃中翻滚,有些作呕。
&1dquo;我知晓你在宫中不易,所以你才更应出手相帮,若是你哥哥能得中进士,往后入朝为官,也好为你撑腰啊。”妇人见她不为所动,又加了把劲,晓理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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