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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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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他看著現在被權力浸染得面目全非的女人,只余面目可憎。

甚至,他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步的教導出了差錯,才會導致她變成如今的模樣。

精心修養的一株蘭花經歷了嚴寒的冬日,等來的不是幽蘭有佳氣,而是疏疏不密植的麥冬。

一開始從本質上就產生了認知上的錯誤,又何怨麥冬開不出蘭花。

選秀並沒有因為宋嘉榮的大鬧而有所推遲,取消,更是提前了一個月。

並全權交於楚太后一人之手,選秀當天的宋嘉榮正坐在院裡,望著一樹梨花發呆。

從昨晚上宸極宮的宮門落匙後,她整個人猶如失了神般呆呆的坐在樹底下,任由更深露重濕氣浸濕了胭脂色裙擺,烏黑髻發。

宋嘉榮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又在思什麼,只是呆呆的看著落在腳邊的梨花。

梨花開在枝頭時是美的,純潔無瑕,惹人憐愛的,可一旦脫落枝頭滾進泥土裡,就髒了,沒人喜歡了。

梨花每年都有,歲歲都能見,所以它是不是和自己一樣變得不在珍貴。

從夜半坐到日上中空,雪白簇嫩黃蕊的梨花瓣紛紛揚揚落了滿肩,徒增了一抹衣有留香的雅致。

今日連在殿內伺候的宮人亦是小心翼翼,連鞋子都換上了軟底鞋,以免發出聲音。

「娘娘,起風了容易著涼。」一件糜桃紅外套披上宋嘉榮單薄的背影,襯得她越發孤寂蕭索。

直到這時,一直處於自我厭惡里的宋嘉榮才動了動眼珠,她聽見自己嗓音發啞的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水桃回:「剛到午時。」

宋嘉榮垂下頭,喃喃自語,「都午時了,看來選秀已經結束了。」

水桃半蹲在她面前,循循善誘,「就算宮裡頭再進多少人,娘娘您在陛下心裡的位置是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的,越是這個時候娘娘越不能氣餒,要不然就是給了那群小人可乘之機。」

「還是說,娘娘你真甘心把陛下拱手讓給其她女人,又捨得把皇后之位讓給其她女人嗎。」

皇后之位是宋嘉榮心裡的執念,一如渴望得到那人的愛。

「怎麼可能,珩哥哥只能是我,晉國的皇后之位也只能是屬於我的!」

她怎麼能在這種重要的時刻陷入恐慌,低落的自卑情緒中,越是這種時候,她越應該硬氣,要讓那些該死的賤人們知道。

誰才是晉國真正的女主人!

起身拂掉衣上落花的宋嘉榮冷冰冰的抬起下頜,命令道:「水桃,把門給本宮砸了。」

珩哥哥把她關在宸極宮不讓她出去,不正是害怕她會把好好的一場選秀給砸了嗎。

他怎麼就忘了,只要她想,沒有什麼事情是她不敢做的。

不就是一扇破門嗎,不讓她出去,她直接砸了!

今日選秀的地點定在儲秀宮。

秀女們沒有在上見到那位宋貴妃時,心裡都跟著鬆了一口氣,只是那口氣才剛松,就聽見殿外有黃門扯著嗓子高唱,「貴妃娘娘駕到,娘娘千歲!」

秀女們尚未從衝擊中回過神,殿內的宮人已經整齊的跪了一地,「恭迎貴妃娘娘,娘娘千歲!」

反應過來後,也跟著跪下高呼千歲,更多的是一顆心變得惴惴不安。

端坐高位上的楚太后更是變了臉色,手指攥緊扶手,眼睛半眯射向走進殿內的女人,咬牙切齒:「哀家不是讓你們把她的宮門給鎖上了,她是怎麼出來的。」

蘇姑姑的臉色也同樣不好看。

今日的宋嘉榮穿了件海棠紅掐腰長裙,袖口繡著幾朵盛放到濃艷的芍藥,發間綴著一朵石榴紅千瓣牡丹通草花,修長的頸部戴著一套鏤空月隱領約,本是俗氣無比的打扮在她身上卻襯得她高貴又艷麗。

像一株盛放到極致,美麗又帶著毒的罌粟花。

宋嘉榮冷眼掃過殿內,低著頭的一排排秀女,伸手扶正髻間金簪,紅唇揚起,「怎麼,一個兩個見到本宮都抖得跟只鷓鴣似的,生怕本宮會吃了你們不成。」

楚太后抓著扶手,冷下臉,厲聲道:「你怎麼來了,哀家可沒有邀請過你來。」

「瞧太后這句話說得可就不對了,你都能來,本宮為什麼不能來。」滿頭珠翠,美艷不可萬物的宋嘉榮坐上另一旁的高位,掌心托著下巴笑吟吟道,「本宮當太后選的都是什麼絕世美人,如今一瞧,不過是姿色平平。」

纖細白嫩的手指往人群中一點,「那個臉太長了,跟個鞋拔子似的,本宮不喜歡。」

「還有那個,宮裡頭的米就算再多,也架不住你吃得多。」

被說臉長,還罵是鞋拔子的正是大理寺卿之女,聞言,竟是氣得直接哭了。

被罵說吃得多的少女,只不過是體型豐滿一些罷了。

其她的秀女也都或多或少被羞辱了一番,更有甚者受不住打擊,兩眼一閉撅了過去。

額頭青筋暴起的太后拍桌冷呵,「夠了,宋貴妃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由著你胡鬧!」

宋嘉榮依舊在笑,只是笑意不曾到達眼底,「本宮只是在為陛下分憂,反倒是太后是何居心,選的人一個兩個都面無相鹽,都不如本宮身邊的粗使宮女,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晉國都找不出幾個美人。」

太后鼻間發出一聲冷哼,「選妻當選德,善兩者兼備,年老色衰愛弛,難不成貴妃連那麼淺顯易懂的道理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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