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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记面馆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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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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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淑蓉抬起眼皮看了兒子一眼,欲言又止,不過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馮晴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雪白的臉上被憤怒漲得通紅。怎麼著,彩禮拿不出,房子買不起,還要老婆必須生出兒子?誰給對面的普信男這種勇氣提出這種要求?

別說她這種大美女,就是缺胳膊少腿的醜女,也沒這麼便宜的。

夏媒婆也覺得嚴鋒提的要求有點過分。要是放在幾十年前,還有可能。可現在是什麼境況?男多女少,遍地光棍兒,女人的身價早就今非昔比了。

但做了三十多年的媒婆,夏媒婆也看得出眉眼高低。她並未把嚴鋒的這些話全部當真,本來嘛,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應該只是被馮晴提的幾個要求氣到了,所以才說出這麼一番帶著賭氣意味兒的話來。

這就到了彰顯她媒婆作用的時候了。

「小鋒,那你說你這邊能拿出多少彩禮嘛?我知道現在生意不好做,但結婚總不能不給彩禮,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禮數。小晴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就非要你一定拿出二十萬,對吧,小晴?」

夏媒婆給馮晴遞眼色,讓她接話緩和一下尷尬,但馮晴只顧著生氣,沒搭理她。

嚴鋒蹙著眉頭,似是認真的想了想,說:「我只拿得出兩萬塊,少了點兒,但也是我們家所有的積蓄了。」

這是抹了個零,直接打了個骨折啊!

馮晴這下不僅氣得臉通紅,連胸脯都開始起伏。她從小美到大,幾乎就是被身邊除了父親和哥哥之外的雄性生物哄著、捧著長大的。尤其是結婚之後,老公對她言聽計從,她的脾氣也被慣得越發驕縱,稍有不順,輕則罵一頓,重則大打出手。反正自己怎麼順心怎麼來,從不管別人死活。

想她馮晴長到二十八歲,何時受過男人這種氣?忍無可忍,她「騰」的一下站起來,指著嚴鋒鼻子痛罵:「老娘就是要二十萬塊錢彩禮,一分都不能少!兩萬塊錢就想讓老娘給你生兒子,做你娘的春秋大夢!你家是有皇位還是有金山銀山,需要兒子繼承?這麼有錢你結個婚連二十萬都出不起?縣城裡一套房子都買不起?沒想到你長得人模人樣,辦起事情來這麼狗!」

嚴鋒看馮晴氣得呼哧帶踹,忍不住火上澆油:「相看不成仁義在嘛,你何必撒潑罵人呢?這麼兇悍,誰敢要你?」

馮晴越發氣得狠了:「你這個狗男人,你管老娘有沒有人要,沒人要也不會便宜你!罵你怎麼了?老娘還打你呢!」

說著看了看手邊,沒什麼趁手的東西,只有裝著水果和糖果的兩個大盤子。

第25章第25碗面

馮晴順手端起裝著糖果的那一盤,直接朝著嚴鋒砸過去。

她也是在前面那個死去的老公面前橫慣了,幾句話說得不順心就要抄傢伙揍人。

但如今是在外面,還是在一群相當於陌生人的面前,誰會慣著你任你打任你罵呢?

馮晴的位置挨著張淑蓉,嚴鋒坐在馮晴對面。而李瓶,正好卡在張淑蓉和嚴鋒的中間位置。事發突然,李瓶見果盤直衝嚴鋒腦袋而去,想都沒想,直接伸出手臂攔住果盤的去勢。

「啊!」

伴隨著李瓶的一聲慘叫,盤子、糖果叮哩哐啷砸在桌子上,又掉到地上。

李瓶用手握住被砸到的小臂,一陣鑽心的刺痛沿著被砸到的地方向周圍蔓延開來。

見自己人受傷,嚴鋒臉色黑沉,指著馮晴的鼻子痛罵:「你這個潑婦,不要以為我不打女人!」

按嚴鋒的預計,他是準備直接空手接住果盤的。就算沒接住,果盤重量也有限,砸到腦袋上問題也不大。誰知道半路殺出李瓶這個程咬金,果盤砸到他身上問題不大,但砸到一個小姑娘身上就不一定了。

她不應該貿然出手的,難道他一個大男人還需要她一個小姑娘來保護?但人是為他受的傷,他不忍心苛責,況且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嚴鋒原本是打算把馮晴拎出去的,結果張淑蓉見李瓶被砸,氣急攻心,左右看了看,見角落裡立著一把掃把,衝過去抓起來就去打馮晴。

一邊打還一邊罵:「潑婦,你趕緊滾,我們家不歡迎你!」

一把塑料掃把,傷害性倒不大,但對著馮晴的掃把頭上沾滿了灰塵、泥巴,還有一些不明物的殘渣,黏糊糊的。這要是一不小心懟在身上,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馮晴氣得張口就罵:「你這個死老太婆,上樑不正下樑歪,難怪教出個坐牢的廢物兒子,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

她一邊戰術性撤退一邊回頭叫罵不停。夏媒婆坐不住了,相親現場直接打起來,她也算是小刀剌拉屁股,開了眼了。

夏媒婆算是看出來了,一個馮晴,一個嚴鋒,倆都不是省油的燈,耽誤她賺錢不說,還砸她的招牌。這倆以後愛嫁誰嫁誰,愛娶誰娶誰,她不伺候了。

夏媒婆擺不出好臉色,招呼也不願意打,生拉硬拽把馮晴帶走了。

都在一條街上住著,周圍的鄰居早就聽著聲兒出來圍觀了。見馮晴走了,還有人上前安慰張淑蓉和嚴鋒,說這婆娘這麼凶,攆走了好。要是娶進門,說不定哪天就要提刀砍人。

嚴鋒母子擔心著李瓶的傷,沒心情聽這些閒話。三言兩語打發了圍觀的鄰居,嚴鋒捋起李瓶的袖子,小臂上一條紅腫的血痕鼓突起來,襯著細瘦的胳膊特別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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