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保护伞(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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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趟县里。”
秦令年笑得甚是勉强,语气也有些冷硬,和跑过来热情搭讪的大爷比起来,显得他十分冷漠、孤傲。
他倒不是“飞黄腾达”
了瞧不起村里人,而是压根就对这些人没有一点好感。
在他没去部队前,村里大部分人可是没少欺负他和他娘。
虽然他爹那辈有弟兄五个,在村里也是大家族了,但他爹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在村里儿子少腰杆子就挺不直,少不得被人瞧不起,被欺负。
在他小妹出生不久后他爹因病去世,又因着他娘没有娘家人撑腰,别说村里的异姓人了,就是他亲叔亲婶子都要欺负他们家。
因为邻村有户人家生了四个女儿而被人嘲讽是绝户,十几年来都遭村里人欺负,但是自从那家的大女儿嫁给军人后便没人再敢欺负他们了。
所以,他狠心“抛下”
他娘和小妹,在16岁那年夏天去了部队,除了能挣津贴养家外,还能用光荣的身份保护他娘和小妹。
果然,三年后他第一次回家探亲,村里人对他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和蔼,还有敬畏。
以前当着他的面指着他鼻子骂“他是有爹生没爹教、天生就是吃牢饭的”
人,再见面却是笑着夸赞:“令年,你真是出息了,不仅给你爹你娘争光,还给咱们大秦庄的人争光了”
。
不过,秦令年的冷漠疏离并没有让这些表面“热情”
实则趋炎附势的人退避三舍。
有个以前常欺负秦母的大婶瞅见秦令年嘴上的伤疤,一脸心疼地送来了关怀。
“哎哟,令年,你嘴咋了?”
不远不近跟在秦令年身后的云安歌暗搓搓瞪了一眼大婶,心里抱怨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令年肃重的脸上也浮现淡淡的羞窘,好在他极力克制着情绪,而且他皮肤黝黑不仔细观察也看不出来异样。
“早上刮脸时突然蹿出来一只老鼠,手滑被刀片划伤了。”
这借口,秦令年在拿刀片自伤时就想到了,说起来倒也顺口,让人听不出来说谎的迹象。
虽然不少人都怀疑手滑也至于划得这么严重,但又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更找不出他说谎的理由。
毕竟如果不是手滑的话,谁能这么心狠手辣往自己嘴上戳两个血淋淋的大口子啊。
“每年等分了粮家里就会招老鼠,我家新买的老鼠夹子可管用了,昨天放下去不久就夹到一只老鼠,我这就回家拿了送你家去。”
“我家有好几个老鼠夹子,个个都好用,我也送两个到你家。。。”
秦令年没想到一个谎言竟然引得这帮村民如此热心,但这几个人都是他当年记在小本本上的,他们的好心不过是在刻意讨好他,是想抵消他心里的怨气。
所以,他一点都不会领他们的情,只会让他打从心里更鄙视他们。
“不劳大家费心了,那只老鼠已经被我一脚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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