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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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财想通了,自己的亲兄弟到底是亲兄弟,有什么事还是会帮忙,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其实几兄弟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走动走动也好。所以这一两年,有财老婆香娇有时也会主动到老三有和屋里找谭家英说说话,有时还会送点家里种的菜给她吃。顺便在她屋里坐上一阵,诉说她失去“儿子”
的痛苦,以及夸耀她几个女子嫁的好。谭家英见大嫂主动放下身段,她也没什么可挑的,也愿意陪大嫂坐下打时间。
今天早上,有财两口子心想:中午反正要开两桌,自己的四个女子连同她们的老公、孩子,加上他们自己,一起有十九口人吃饭。反正是要大搞一餐,那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三个兄弟都喊来吃饭。毕竟自己做大的,得让世人知道自己这个长辈做得不错。而且侄女们送了东西来,做个顺水人情,把大伙都喊上,这样里子有了,面子也有了。大年三十煮的菜还剩了不少,再加几个新鲜菜就差不多了。因此才有了这么一出。
中午十二点,有财的院里乱哄哄的。他的两个兄弟以及女儿女婿、侄女侄女婿几大家子,三十多口人正围在他的院里晒着太阳话事。阳光正是明媚,有财、有登、有和三兄弟手撑在半截的砖墙上,望着院外的田地,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各自的生活。这几天天晴,气温有所回升,人们脱下厚重的棉衣,露出里边的毛线衫。田野里不知什么时候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新绿,鸟儿也叽叽喳喳闹腾了起来。
有财的厅堂门朝田地的方向大开着,厅堂里摆了一张八仙桌,另外靠门口的地方还加开了两张圆桌。有财的女子:长英、二英、小英和凤英正在忙着从灶房里端菜出来,摆碗筷的摆碗筷。
灶房里,大嫂在热气腾腾中煸炒一道下饭菜——酸菜干煸青椒,二嫂丛莲在灶下烧火,谭家英则在灶边捏肉丸子。三姊嫂有说有笑,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
这是这个大家庭最具历史意义的时刻。从昌世老汉去世后,这一大家人还从来没有这么整齐地聚在一起过。所以今天绝对算的上是这个大家庭展历史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十二点过一刻,这一大家人就挤挤挨挨坐到席上,热热闹闹地开了席。敬酒的敬酒,劝菜的劝菜,还有小孩喊妈妈的声音,有财的这个厅堂空前热闹。
这时候陈有丰才佝着瘦小的身子从院里走了进来。
香娇揶揄自己的小叔子,“又到哪里野了?请你吃个饭也这么难,比请生客还难!”
陈有丰皱着鼻子笑了起来,“就在村里到处玩。”
,说完他灰溜溜地摸进了屋,自己去找碗倒酒喝。
有财三兄弟和女婿、侄女婿坐八仙桌,他们是要喝酒、谈天的。另外十几个孩子们一桌。香娇三姊嫂、香娇的四个女子以及月红、立生、金生和丹红坐一桌。
在所有人中,有财的小女婿——小高最为活跃。他游刃有余地同长辈以及几个姐夫拉客套话。虽然他的年龄在所有女婿中排第二,可凤英是所有成家的女子中年龄最小的,所以他只能按凤英的辈分来。
小高嘴巴甜,又会来事,还爱吹点牛,把有财两口子哄的挺高兴。本来有财老婆香娇是不准备给任何女子带孩子的。当初她的大女子长英那么困难,家里因为她老公欠了一大笔债,家里几乎到了无米下锅的境地。长英请求她帮忙带孩子,她说孩子大了,不用管别的,只需要管饭洗衣就行,她两口子准备出门打工挣钱,长英说得声泪俱下,香娇都没答应。可是去年年初小女子凤英却把一岁大的女儿送到了羊山。小高哄得她高兴,让香娇觉得给他带孩子有好处。另外她也想留个后手,万一龙生真的不回来,那以后还得靠几个女子,这其中属小高脑子灵活,说不定以后还得靠他呢。所以她高高兴兴地给小女子带了一年孩子。凤英说让她多带几年,她也答应了。
今天既然是家庭聚会,自然免不了相互“关心”
一番。不然这一餐饭就失去了意义。关心的内容是什么呢?自然是去年在外边挣了多少钱,有什么成就等等。成年人除了挣钱的事还有什么好聊的。
一大口米酒下肚,小高先挑起了话头,他睁着一对鼓眼睛,看似无意地笑着问有登女婿,“姐夫,听说你在北江财?”
有登女婿小郑谦虚地说道,“哪里财,混口吃的而已。妹夫你呢?听大伯娘说你在外头挣了大钱呢?”
听了这话的小高“谦虚”
地摆摆手,“唉,说什么财。不过还可以吧,不多,一年也就搞个十来万”
。说话间,他站起来抖了抖身上不是很合身的西装,拉了拉腰间的皮带。
几个叔伯、婶婶听了纷纷惊叹,“哎呀,一年挣这么多钱呢!”
小高接着炫耀到,“现在一年搞个十来万算是很平常的了,一年没个十来万怎么养活老婆孩子,是吧。”
桌上其他几个做女婿的不好出声,同是两手两脚,文化程度也差不多,怎么人家就挣那么多钱。张良语言不通,只管低头吃饭。而有财的另外三个女婿和有登女婿小郑只能陪着笑违心地恭维道:“还是妹夫你有本事。”
小高志得意满地又谦虚了一回:“唉,不能这么说,大家都差不多的。”
同桌的有财得意地咧开嘴笑了起来,“他一年是还能挣点钱。”
虽然他没有儿子了,可作为半个儿子的女婿让他在几个兄弟面前出了风头,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小高拿出一副主人的姿态,提着一壶米酒满桌子敬酒。当他敬到张良这里时,张良出于礼貌站起来遮住碗笑着说:“我喝不了,你们喝。”
在隔壁桌上的香娇开玩笑对侄女月红说,“怎么一个大男人还喝不了酒。听说他还不打牌?”
陈月红点点头,“嗯,很少玩。”
香娇意味深长地说,“哎呀,挣得到票子还是要玩的。年轻人不玩干什么。”
陈月红当然知道大伯娘的意思,意思很明显:就是说她和张良没挣到钱,所以才不打牌,怕输。她只好陪着笑说,“天天上班,也没空玩。”
这时候,有财的二女子——二英自豪地说起了她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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