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此时时永雾莓爱里(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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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
“别再呛着了。”
正消化他的低语时,他就这么再一次地吻了下来。想当然,这一次没有玫瑰花了。
只隔了几秒,根本来不及让我选好哪个是初吻(其实我根本什么都没想),他就迅放开了我。
“刚才的是礼尚往来,这个才是礼物。情人节快乐,莓小姐。”
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来得及在他转身面对冲过来的巨大人影前小声问一句:“这是谁的真心话?”
“……安室透的。”
只是这句话,就简单地将他的真心与“安室透”
剥离了。
果然如我的推理,真正的他无法接受我。无论他是谁,无论我是谁。
这个初吻稍微有点苦涩了呢,就像是咖啡的味道。
可我来不及细细回味,随着角川有藻的接近,他的怒吼就像是深夜的沉雷越来越响:“你是认真的吗,波本?!竟然在屋里放了炸弹……你是想炸死我还是她!”
听到炸弹这个词,我脑中一懵,虽然理解了安室的身份并不简单,但我还无法想象他做犯罪行为的样子。
“怎么样,被不安和未知的死亡包围着的感觉,你现在有体会了吧?”
我看向说出这话的安室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脸便也无从推测他的想法。但他却微微向后伸了手,像是在确认我是否还在身后那样。忽然想到了那一天——圣诞大餐的日子,角川从仓库小屋里出现,安室也是这样把护在他的身后。现在想来,他当时就认出了角川吧,因此才会不再和其他警官一起压住对方。
也许就是那一刻开始的。他对我的某种想法,我对他的某种想法。
而此刻仿佛就是结束那些的时候——如命运般的巧合,正是此时。
“什么体会?”
不屑地反问道,角川在离我们三五米的地方停下了。“我虽然知道组织里有喜欢无辜杀戮的家伙,没想到负责情报的你也会是这种人。”
“你说反了吧?”
安室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确实像个邪恶组织的成员该有的声线,“我不过是把你在玻璃馆时的伎俩借用一下,你难道完全没注意到那些并没有启动装置么?感谢我吧,你在天顶玻璃碎片里残留的弹片没被提交到警视厅sIt那边,可全是我的功劳。很好心吧?毕竟我可和你这种杀人犯不一样呢。”
他的话戳到了角川的痛处,对方完全反驳不了。
安室更放肆起来:“嘛,毕竟是普通人转职的研究员,说到底根本没有犯罪的才能。除了夏加木凉的死,靠你以前的医院关系替换了牙科资料,使警方的调查迟了一个月才确认身份。之后无论是囚禁土门玲在这屋子致其死亡,还是为了躲避摄像头直到三海独处的机会才顺利下手。你的犯罪全都留下了关键性证据。”
他们两人的对话里出现“土门玲”
这个名字,让我不由地强行插入:“玲姐是被囚禁在这——……”
问出的同时,脑中现了这句话另一层意思:如果我早点从博士家回去,就能遇见还活着的玲。
直到刚才还支撑着我的梦,宛如泡影似的消散了。
是因为那时的我沉迷于和小哀的共同生活,和大家的快乐时光,还有波洛的美食和人……如果我没有流连那些梦幻泡影,我本可以救下……玲?
“真的吗?!”
我一把抓住安室透的手臂,想确认这个猜测是否才是泡影,“你说玲姐被绑架囚禁的地方是……!”
他没有回答我,试图看过来的脑袋只是转到侧脸的角度,便又转了回去。
回答我问题的人是角川:“没错,她在这间屋子呆了好多天呢。故意制造了尸体被转移过的痕迹,想让警方以为这里不是第一现场。犯罪的才能,我也不差吧?”
他如此冷淡,甚至有些嘲讽的说辞,让我悲从中来。我已经不知道是责怪自己更多,还是恨他更多了。
从我的手里传来了一股力量,望过去一瞧,我的手反过来被安室牵住了。我早就习惯了这股力量和温度,可它依然能救赎我——我在深呼吸中稳定了情绪。他提醒我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现在还不是懊悔的时候。
呼吸声还是很重,似乎是在等我平息,安室好一会儿才开口:“以我作为侦探的眼光来看,你的才能简直太差劲了。屋内满是男人生活过的痕迹,就算是一课的人也判断出凶手另有其人。你不会真的傻到以为警方带她去做重要参考人,就是把她当嫌疑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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