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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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心里翻了翻白眼,想:其实可以不用特意强调“顺便”
,我还能不知道你是“顺便”
接我吗?
“方才你在茶楼与二位夫人交谈,言辞讥讽、话锋凌厉,我不禁想到平素你同我争辩,算是已有所收敛了吧?”
“你知道便好。”
傅恒笑意更深几许,顾自点点头,又好奇道:“你打算让杜鹃嫁给谁?”
我奇怪:“什么叫我让她嫁给谁?她喜欢谁便嫁给谁。”
“若是她喜欢的人已有妻子了呢?”
我被傅恒问得一怔,这个问题我从未想过。原本我只希望杜鹃能够得一人心白首相伴,即使迫于种种现实问题对方硬要再娶,那么杜鹃也必须是正室,莫要受主母之气……但这一切皆为我的私心,杜鹃要是喜欢一个已有正妻的男子,想来我是不知该如何劝的。
我沉吟不语,看着傅恒想了好一会儿,忽尔笑道:“那样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喜欢了。”
这下换成傅恒愣住。他问我:“感情之事,岂可说不喜欢便不喜欢?”
“为何不行?倘若有天你纳了妾,我便再不会……”
我心头一慌,突然收声。
傅恒却追问:“再不会什么?”
我移开眼神看向窗外,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我是想说,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是不会当谁的妾,再喜欢,也不行。”
傅恒沉默良久,以一种我难以分辨究竟是何意味的语气开口道:“你我已奉旨成婚,你再想当谁的妾室都不可能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鉴于傅恒说话时语气着实怪异,我忍不住偷瞟了他一眼……嚯!这脸色,怕不是刚从煤堆里爬出来的吧!
我心想:得罪赵、孙两位大人的确不足为意,得罪了眼前这人才最可怕!于是紧忙附和道:“嗯,你说的对。”
岂料,傅恒目光愈发幽深,瞪了瞪我,沉着嘴角说:“你方才所言,可与当初你愿意让出正妻之位,成全我和璎珞的说辞截然不同。”
不知时下我脑子里哪根弦儿不对,居然回应傅恒:“我又不是要把自己让到你妾室的位子……”
话一出口,我便立刻悔青了肠子,暗骂自己:顺毛捋啊顺毛捋!你怎么还逆着毛摩挲?!这不挑事儿嘛!
果然,傅恒的脸彻底沦为了黑煤球。
我顾不得分析他缘何不快,只一味辩解,不想越描越黑:
“我那时是觉得,即便我离开了富察家,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应该也不会太苛待我,每个月总要给我些银子让我过日子吧?到时候我把钱攒起来买一间小院子,再做些活计打发打发时间,赚点散碎银子花花……”
傅恒深吸一口气,蹙眉闭目不再看我,看样子气得不善。
我亦知趣地闭口不言。等回到府里,傅恒便直奔院内去找福灵安,一块山楂糕也没留给我。
也罢,我自己买了五香糕、马蹄糕、锅巴糕、八珍糕、芝麻糕、绿豆糕、枇杷糕、软香糕、茯苓糕、水晶糕、豆面糕……
【1751年11月】
此后好一段时日,杜鹃都战战兢兢、谨小慎微,自认为是她失了规矩、犯了错,才致傅恒与我互不理睬,连我好心问她要不要给她说门亲事,她都如同天塌一般跪在地上求我原谅。
我不厌其烦地反复告诉杜鹃,我与傅恒之间如何皆与她无关。杜鹃却始终心神不宁,我只好又给她放了假让她回家探探亲、散散心,还从库房里挑了不少衣物,着人一道帮杜鹃拿回家去。
杜鹃家在郊外,父母皆为农人,若是徒步前往大约需要一日工夫。可同去的二人不到半个时辰便回来了,我觉得稀奇,盘问他们:“说,你俩是不是偷懒,把东西都丢给杜鹃,自己先跑回来了?”
二人异口同声喊冤枉,你一言我一语地辩称是有一个男人帮杜鹃拿了衣物同去郊外,用不着他们,他们才自行回来的。
我更急了:“男人?你们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就敢轻易地把杜鹃交给他?万一是拍花子的怎么办!”
“少夫人您别急,我识得那人,他是京城陶家的二公子,与杜鹃姑娘相识有一阵子了。之前府医给少爷开方调理身子,杜鹃姑娘陪同去抓药,去的便是陶二公子开的药铺同德堂……”
闻言,我怒火顿消,但另一股八卦之火却愈燃愈烈。
我立马命人暗中打探陶家的情况以及杜鹃与那什么陶二公子的事,得知陶文睿品行端正、医术精湛,在京中开设了同德堂,治病救人百治百效,确为良人,对杜鹃更是有情有义,已经说过愿八抬大轿迎杜鹃进门做他的正室妻子,且杜鹃亦心悦于他。
但总要亲眼见过方才放心,于是某日,我正式与陶文睿见了一面。
陶文睿显然有备而来,见面后第一件事便是将聘礼摆在我面前,以表心诚。
我扫了一眼,倒都是些用心挑选过的精致东西。可惜外物而已,并不能证明他对杜鹃是否真心,想当初傅恒还带着几箩筐的聘礼去喜塔腊家走过场呢,可对我也并非……咳。
我微敛心绪,只说了五个字:“杜鹃不作妾。”
陶文睿颔首回应:“那是自然。”
我有些意外陶文睿答应得如此痛快,又提出要去同德堂看一看。陶文睿欣然同意,与我并行于街上,不时闲聊两句,其间问我:“傅恒大人此前常来同德堂抓药,说是担心夫人贪凉有损身子,更怕您寒气侵体不易生产。不知现下,夫人可觉得身体有所好转?”
我愣了一下才回:“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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