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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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玦抛出一张照明符,“快了,马上就天亮了。”
她咬着自己的下唇摇头,“你骗我的,天黑着呢。”
江玦被自责和懊恼淹没,他开始后悔,后悔复县时没有对清一大师说得更清楚些。
善木结界又支了起来,李灵溪听到漓水谣的琴声。她疼得糊涂,伸出湿透的手掌来虚抓空气,啜泣道:“阿娘……”
江玦握紧她的手,问:“你说什么!”
理智回拢了些,她说:“江二,我想吃蜜糖糍粑。”
捱到天亮时分,江玦狠心地从床上离开,把李灵溪一个人留在那里。李灵溪感觉疼痛稍减,但就是爬不起来。她软绵绵地锤着被褥,骂着江玦,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嗅觉比听觉更灵敏。室内有清淡的芍药花香,还有干焦的蜜糖味。
李灵溪睁开眼睛,看见床帐外坐着的挺拔身影。蜜糖味从帐子的缝隙钻进来,甜甜的,是李灵溪从前最不喜欢的味道。
“江玦。”
她轻声一唤,床帐就掀开了。一只从骨节到肌理都完美的手,托着一盏白瓷,上盛长方金砖,浇暗红糖浆,像宫廷内精心雕琢过的糕点。但其实只是,扶苏镇再寻常不过的糯米糕而已。
江玦拈起一块糍粑,李灵溪低头过去吃,咬到最后一口时,湿热舌尖碰到江玦的手。江玦神色不乱地拈起第二块,李灵溪故技重施,然后如愿挨了一吻。
糖浆含混之下,江玦掐着她的下巴,吻得很凶。
“多吃些,”
他有条不紊地喂上来第三块糍粑,“吃完了,今夜才有力气忍痛。”
李灵溪嘴里都是蜜糖味,混着江玦身上的苦香气,一时分不清这夜是苦还是甜,是快乐还是疼痛。
—
江玦消失了一个多月。
桃山庄恢复宁静,只余姒容师徒三人。姒容陪弟子养伤,兼调查逍遥县德音符之事。
苏无涯携弟子回宗,繆妙半闭关养伤,乔山月和吴真面壁思过。
这天雪落簌簌,繆妙拖着病体去求苏无涯减罚。扶光殿内,苏无涯捏着一张信笺,气得浑身发抖。
繆妙进去时,苏无涯把拂尘丢了出来,险些砸到繆妙。
“师父!”
繆妙弯腰,在拂尘前看见一个被揉皱的纸团。她犹豫着捡了纸团,递给师父。
苏无涯说:“你打开来看。”
繆妙小心地展开纸团,熟悉的字迹进入她的视野。
陈情书。
劣徒江玦顿首。弟子愧对师恩,死不足以谢罪。然弟子仍有内情待诉,伏愿师父垂闻。
只读了两行字,繆妙眼中就涌出泪水,拼命睁眼才能看清下文。
江玦把逍遥县的来龙去脉重说了一遍,与繆妙所言相差无几,只是多了几句陈述沈烟烟救苏二娘、王家庄众女的话。再有李挽君一片赤忱心,当以公审论功过再行刑罚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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