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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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太守这边也是十分地慌乱,昨天汝安太守的遭遇敲响了他们内心的警钟。
他们的君侯还是那个君侯,不近人情、行事我行我素,谁也摸不准他下一瞬会不会翻脸。
但为了他们仕途亨通,又不得不顺应着对方来,伏低做小。
有几个在职位上没有动的老人,时隔三年再次见到魏蛟,又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魏蛟现在的脾气和之前相比还是有细微的变化的,从前他们都是一起被骂,现在魏蛟是挑几个典型的出来骂。
能当上一郡之首的人显然不乏有心思活络之辈,这几日来到衡阳,他们当中也有人四处拜访在衡阳做官,八竿子才能打着的亲友,听说燕侯去岁娶的萧夫人很得其心,既然魏蛟这边他们找不到突破,于是上路时带了自家女眷的,就想通过后宅妇人的关系来拉进与燕侯的关系。
这响,带着任务来的太守夫人们也被女使请进了鹿苑正厅,如愿见到了萧旻珠。
她们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正首方摆着的金丝楠木雕花坐案,上边坐着的女子衣着华贵,头上带了鸽子蛋大的红宝石朱钗,周边架子上的摆件无一不精,厅内侍奉的奴仆也格外秩序井然,对女主人恭恭敬敬。
果真如外界所言,主公十分偏宠这位萧夫人。
萧旻珠姿态雍容地坐在上首,礼貌地招待这些来做客的夫人,但她的脑子却还在想今早上偶遇杨夫人一行人的事。
几人来时抬着大箱小箱的行李又让人搬进了马车,之前趾高气昂,惯常拿鼻孔看人的吴嬷嬷像是被抽走了精神气,如丧考妣地跟在杨夫人后头,一旁的杨箬更是垂着头,不敢看她。
魏蛟的性格其实是眼睛里不太能容得下沙子那种类型,再联想对方昨晚的不同寻常之处,想来是出自杨夫人之手。
这几月以来,杨夫人总是见缝插针地给她寻麻烦,关于对方即将搬走这件事,萧旻珠秉持乐见其成的态度,自然生不出什么怜悯的心思。
就在萧旻珠即将走过时,杨夫人却突然说了一句话。
“日夜与他相处,你不会有恐惧的时候吗?”
萧旻珠身躯一顿。
不过杨夫人并没有等她回答,话毕,便带着杨箬几人离去。
萧旻珠心感莫名。
或许是她已经摸到与魏蛟相处规律的原因,其实魏蛟也蛮好相处的,只要不惹到他逆鳞,该顺毛就顺毛,该怼就怼,她不也好好地活到了现在。
太守夫人们争相向萧旻珠介绍自己。
“妾身是洛河郡黄燊的夫人王氏……”
“妾身是阳朔郡……”
许久下来,萧旻珠勉强记住了几位夫人的脸,但却对不上人的名字。
有一个想要找话题拉近乎的人道:“听闻夫人的姐姐嫁给了青州牧,说起来,崔使君的母亲还是我表姨母呢。”
萧旻珠依旧是从容不变的微笑:“倒是与堂姐许久未联系了。”
萧旻珠是南方人,怕冷,虽然现在天气渐渐转温了不少,但她还是比多数人穿得厚,加上近两个月以来,吃得好,睡得好,脸上较之以往圆润了些。
有几位夫人临走时留意到君侯夫人气色红润,身前微突,看起来就像是有了孕一般。
她们回去兴冲冲地和夫婿说了这个消息。
“真的?”
生育过得妇人约莫格外有经验,“君侯夫人看着和妾身最初有孕的症状差不多,瞧着胃口也好,妾身还瞧见那盘子里还装了几个酸果子,君侯夫人竟也面不改色地吃了进去。”
从妻子那儿听到小道消息的太守面有思索。
——
魏蛟在书房磨到了平时将近吃晚膳的时辰,才开始往鹿苑的方向走。
一路上他都在想,昨日,他和萧旻珠算是和好了吧,她都,替他做那事儿了,魏蛟克制着自己不去细想昨夜发生的那些。
反正,萧旻珠都已经是他魏蛟的妻子了,是拜过堂上了家谱的,就算心里嫌弃他从前的诸多事,这一点也不能更改了,如果她愿意安安分分地做她的燕侯夫人,魏蛟觉得自己可以大度地不因以前她得罪过他的事寻她的麻烦了。
而且萧旻珠又不喜欢动又是个掉进钱眼儿里的人,除了他,哪儿还能找这么将就她的人,要是萧旻珠觉得钱少的话,刘元宗那儿有两座金矿,等再过两年,他也可以将雍州打下来。
想是这样想,但见到越来越临近的熟悉灯火,魏蛟的脚步确是越走越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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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蛟纠结了好一阵,终于要跨进鹿苑的大门时,一个下人着急忙慌的赶来,“禀报君侯,宋将军求见。”
魏蛟眉头轻拧,这都晚上了,宋辽没有要事不会来寻他。
望了望近在咫尺的鹿苑大门,魏家终究脚步一转,去了议事厅。
此时,宋辽手拿军报,焦急地在房间内踱来走去,见一个身影在黑夜中走来,他往前跨了三四步,“君侯,快马来报,昨儿个深夜平宛让匈奴人攻破,伤亡数千,将太守府洗劫一空后又劫走了城中六十多个少女。”
与牧云马场一样,平宛同样位于边境,多年来时常受到匈奴骑兵的侵袭,尽管魏蛟上任后大肆往边城屯兵,受到侵扰的次数少了很多,但因为匈奴地处偏北,土地大多不易种水稻小麦,以游牧为生计,平宛与异族杂居,经济贸易相对发达,在没有足够的物资时,匈奴经常南下抢掠钱粮布帛。
这次趁着平宛太守来衡阳述职,底下僚属交接和布兵不力,平宛才这么容易地被攻破。
魏蛟眉头紧锁,沉声问:“是浑邪王还是古都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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