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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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辽:“是左贤王干的。”
“又是他。”
魏蛟紧握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面色黑沉如乌云,声音低沉得每个字都像是挤出来的,“上次的事我都还没找他算账,他竟然还敢来,是真觉得我魏蛟好欺负吗?”
“他现在在哪儿?”
“照军报上说,左贤王抢了平宛后就往北匈奴方向跑了,末将猜测他应该是想去王廷向单于邀功,但他队伍中带了二十多个女子,就算是马车,速度也会比快马落下半截。”
“他带了多少人?”
“不到一千。”
魏蛟冷呵一声,“不到一千就将平宛攻破了,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点五百轻骑,半个时辰校场碰面,随我去追击左贤王。”
魏蛟取了长剑,大步而去。
宋辽抱拳:“是!”
——
距离匈奴王廷还有两百里。
偷袭牧云马场和袭击平宛的都是匈奴的左贤王呼延渠。
几个月前探马来报,幽州的魏军大部分都随魏蛟南下,主力正在攻打东平,除了在衡阳及其他郡县的驻军,已经分不出多少兵马。
左贤王想着之前吃过魏蛟这小子不少亏,趁他不在幽州,牧云马场军备空虚,干脆搞个偷袭。
于是他亲自带了一一队人马,偷偷穿过祁乌山脉,淌过桑干河,杀了牧云马场魏兵一个措手不及,将六百多匹将要成年的汗血宝马牵回草原。
单于为此大大嘉奖了他。
匈奴的骑兵本就以一当百,有了这六百多匹北地宝马,更会所向披靡,而魏军的实力则会大大减弱,除此以外,匈奴苦魏蛟久矣,自魏蛟上任后常常落于下风,左贤王让对方栽了一个跟头,无异于壮大了匈奴威风。
左贤王当时攻打牧云马场时,想的是,魏蛟在东平就算受到信件反应过来也已经晚了,再过不了多久,大雪就会封山,给幽州兵行军造成极大的困难,魏蛟就算想报复,也只能等明年开春的时候了。
但自从他让魏蛟吃了瘪,父亲的褒奖,族人的吹捧,幽州那边如他所料的缄默,渐渐地让呼延渠飘了起来,竟真的认为自己有与魏蛟硬碰硬的实力。
他的父亲匈奴王已经老了,身体每况愈下,最多再支撑三四年,王位就要落到他与几个兄弟其中一个的头上,大哥为单于理政多年,已经拥有了一大批支持者,三哥能征善战,在军中素有,其余几个兄弟也各有优点,他相对次之,但先前他从牧云马场牵回来六百匹马,让几位老臣刮目相看,相当于也已进入了考察期。
于是三个月后,呼延渠再次做出了一个决定,偷袭平宛。
这次竟也让他满载而归,三大车金银玉器,外加六十多个年轻健康的中原女子,左贤王肯定这次他可以让帐中那几个老臣归于自己。
他们已经跨入了匈奴的境内,自两日前成功侵袭了平宛后,队伍日夜不停地往北奔走,早已是人困马疲,要是真有追兵,肯定早就赶到了,左贤王不禁放下了戒备,心中又取笑魏蛟名过其实,连着两次都未追来,于是吩咐原地驻扎,休息半日再赶路。
队伍的中后方,有七八辆由木头栅栏组装的简陋马车,里面关押的是被匈奴兵抢来的平宛女子,有的人神态麻木,有的人眼眸蓄泪,害怕地看着几个往这边走来的匈奴男人。
他们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梭巡马车上的女子,叽叽咕咕地用匈奴语交谈,随后爆出几声评头论足后的笑声。
“下来,去帐子里。”
其中一个人用生涩的中原话道。
见女子都惊怕地缩在马车边缘,不肯下车,有人直接伸出铁钳般的手来拉,女子害怕地挣脱,下一刻,一声箭羽横空射穿了他的脑子,随后倒地,面上还遗留着活着时的戏谑笑意。
众人一惊,场面变得混乱不已。
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吵闹喧嚣声,一个披着毛皮大氅,将领模样的人从大帐钻出来,抓住一个想要往后逃的士兵,吼道:“怎么回事?”
士兵目露惊愕地指着前方道:“王爷,是,是魏蛟!”
左贤王听后大惊。
脑中运转飞速地想,衡阳离这里有百里远,魏蛟是如何在短短的一日赶到的,左贤王有些不太信,认为属下是太害怕看错了,将平宛的追兵认成了魏蛟的人马。
不过他还是赶忙回帐内抄了家伙,让手下的人跟他一起将敌人杀退。
马匹的嘶鸣声,兵刃相交的金属碰撞声都十分的刺,一阵疾风骤雨后,两方的主帅终于碰了面。
左贤王尽管是做足了预想,但还是惊了一瞬:“魏蛟,你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
已经三月份了,北地的风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割脸。
俗话说仇敌见面分外眼红,魏蛟见着左贤王确实有想将对方撕了的冲动。
魏蛟一袭黑衣甲胄,□□的骏马同样戴了黑色护甲,他舔了舔干燥的唇,手握冷光长剑,眼中透露着阴鸷之意:“真给你脸了,上次的事孤还没算账,竟然还敢来,怎么,是看不上刘元宗那块地,还是觉得我幽州好欺。”
这句话引起了同行将士的共鸣。
这左贤王实实可恶,隔壁就是雍州,不去攻幽州,反而三番两次地来侵扰幽州的土地,是觉得他们比刘元宗好欺负吗?要不是这些可恶的匈奴人他们现在还抱着妻儿享受齐人之乐呢,谁稀罕风餐露宿跨越百里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左贤王一听,冷笑着道:“牧云马场本来就是属于我们匈奴人的,是你们汉族人卑鄙无耻夺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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