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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甫一停稳,夏鸾容便急不可待地跳下马车,下车后睃巡一周,很快看见梯田旁被烧成炭色的小院儿,急步跑了过去。因着跑得急,连着跌了几回,最后连滚带爬扑在了那间院子前。
“阿娘——”
夏莳锦扶着孟氏下了车,听见前面夏鸾容的悲切哭声。姐妹一场,怜悯是有,可连母亲温言相劝都碰了一鼻子灰,她便不想再去找不自在。是以只扶着母亲慢慢走过去,开始向庄子上的管事问询情况。
管事是个花甲之年的老汉,如实回道:“侯夫人,三姑娘,您也看到了,咱们庄子上的农舍农庄皆是依着梯田分布,零零散散。离崔小娘这间院子最近的,是那两位从京里随她一起来的婆子所住,可昨夜她们睡得死,并没现这处失火。再远些的,便是王五家,是个单身汉,昨夜压根没回来住。庄子里的其它人就都离得更远了,是以直到天亮时才有人现崔小娘这边出了意外。”
“大家一心救人,但翻到最后只找到残缺不全的几块骨头,哎……”
夏莳锦在这方面胆量有些小,明明最听不得这些,可眼下为了了解清楚事情起因,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问,“那、那些骨头是在床上么?”
“不是,是和一张椅子埋成了一堆。”
夏莳锦皱了皱眉,又让管事给她分别指了指土炕和椅子的位置,越觉得此事蹊跷。
土炕在最里侧,而椅子在西北角,照理说若崔小娘始终昏迷着,大火压下时她的躯骨应当留在土炕附近。而那西北角的椅子离门离窗都远,就算她中途醒来也不是逃亡的途径。
为何人会死在那儿?
思忖间,山下传来纷乱的马蹄声,夏莳锦转头看去,是一队衙役。再细看,打头那人穿着官服,应当是同水县的县令。
“你们报官了?”
夏莳锦悄声问管事。
管事连忙摇头:“没有!生这等事,小人自然要先上报侯府,报不报官那得由侯爷来定夺,小人岂敢擅作主张。”
生这种家丑,父亲不会报官,庄子上也没人报官,那县衙的人是谁叫来的?夏莳锦扫量一圈,目光最后落在夏鸾容身上,果然现月桂不知何时起没跟着她了。
夏莳锦便懂了,夏鸾容这是豁出去了,要把此事闹大。崔小娘人死不能复生,那么她闹大的目的,八成是怀疑崔小娘的死另有蹊跷。
果然,那些衙役一上山,夏鸾容便急着迎上了前,边哭边同那县令禀明着什么。
夏莳锦担心夏鸾容胡思乱想之下会编造出一些中伤父亲母亲的话来,看了眼孟氏,孟氏意会,便道:“咱们也过去吧。”
夏莳锦扶着孟氏来到县令身前,她略略颔见礼:“大人有劳,昨晚这里被烧死的是我们府上的姨娘崔氏,农庄管事的推测是夜里风大吹歪了蜡烛,从而酿成惨剧,不知大人专程过来是?”
县令闻言,眉头一皱:“本官明明接到报案,说此处有杀人命案生,这才马不停蹄亲自赶来!”
他也是年近五十的人了,一把老骨头硬是熬着颠簸骑马过来,难道竟被人戏耍了?不由气恼地将目光移回夏鸾容身上:“这案子不是你指使婢女月桂来报的?崔氏到底是一时大意被烧死,还是被人蓄意谋害?”
孟氏和夏莳锦的目光双双落在夏鸾容身上,夏鸾容有些迟疑,但转眼看了看身旁那一堆堆的灰渣,她都不知哪一堆是她的阿娘,顿时滔天恨意压过对孟氏的敬畏之心,笃定道:“是谋害!他们一早就给我阿娘灌下了迷药,使得阿娘昏迷不醒,才生这种事情!而且引起这场火事的蜡烛,保不齐也是有人受了指使故意为之!”
眼见夏鸾容将家丑抖了出来,夏莳锦也不能再沉默,反问她:“四妹妹,崔小娘喝下的迷药难道不是她自己准备的?只不过原先拿来毒害我和父亲的药,最后却害人害己叫她自己服下了。”
“事情揭穿之时父亲本可直接休了她送官,需知妾室意图谋害品一等爵,罪可至杀头!然而父亲念及多年情份,留了条活路给她,若真想要她死,直接送官法办便是,何必送她来庄子再自己下手徒惹官司?”
夏莳锦句句说在点子上,夏鸾容纵是气得瞋目切齿,也无力反驳。
一旁的县令这才听出话里的门道,不过他最先注意的倒不是孰是孰非,而是“品一等爵”
五个字。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片庄子好像是归安逸侯所有。
县令大人惊讶地看向孟氏,通身的贵气逼人,这八成就是侯夫人了!再重看了眼夏莳锦,仙姿高华,昳丽倾世,就如传言中即将成为太子妃的那位一样。
他开始后悔先前这二位朝自己见礼时,自己却摆着谱,这便拱手卑身地郑重还礼:“在下同水县令齐咏德,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是侯夫人和太……和小女君光降鄙县。”
夏鸾容在旁看着这齐县令的转变,气得咬牙,果然在任何人的眼里,只要孟氏和夏莳锦亮明身份就会赢得别人的尊重,而她这个庶女却是毫无尊贵可言。
说出的话,也自然没了份量。
第42章段禛
这个齐县令也不是傻的,弄明白几人身份后,便觉这趟浑水自己还是躲得越远越好。
夏鸾容虽是庶女,到底也是安逸侯的女儿,又刚刚丧了母,他犯不着这时候扣人个谎报之罪。但若真依她所报细查下去,又难免开罪了侯夫人。这汴京城高门里的内斗,还是把她们打回汴京城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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