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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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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内夫医生的葬礼将于今天下午三点在肯斯科公墓举行,我们已经火化了他的遗体,但棺材不会空荡,它将被鲜花和怀念填满。据说他最后一次清醒的时候不断呓语,在场的人都没听清楚,但他们说像是在向谁道歉——我相信无论他曾犯过什么过错,终将被上帝原谅。”

端正地折成四折的信纸被手指无意识地揉皱,杰森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深深地呼吸着。过了很久,直到他确定不会再发出颤抖的喉音,才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卡斯比亚花店吗,我要订购一束葬礼用花,下午两点来取……要淡雅的,是的,大束……不,不是香水百合——”

他停顿了一下,把脸转向窗外的树梢,一只灰雀啁啾着从那上面掠过,“是天堂鸟。”

他轻声说,凝视着天空中翅膀逐渐消失的痕迹,双瞳沉入一片无尽的蔚蓝。

warren(保卫者)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把杰森从睡梦中吵醒,他困顿地翻了个身,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见鬼,才7点钟,超人都还没出门呢……”

他嘟哝着缩回手臂,打了个呵欠准备继续睡,门外“哐啷”

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失手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响声虽然不大,安静的房间里还是听得相当清楚,杰森再次被惊醒,猛地坐起身来。什么声音?像是客厅里传来的……不可能是艾德,现在正是他雷打不动的睡眠时间,要是在这个时候把他吵醒的话,低血压起床气的威力足以媲美一枚洲际巡航导弹——对此杰森已经领教过了。

卧室外安静了片刻后又响了起来,现在仿佛是重物在地上拖拽的声音……很显然,门外的家伙需要一个更大点儿的打包袋或是直接弄辆搬运车进来才好,杰森恼火地想。虽然他很怀疑这栋房子里有什么东西比墙上钉的那颗本杰明·沃森签名的橄榄球值钱,但这并不表示他愿意对着空旷的房间自我安慰做了次年末大扫除。

杰森从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跑到墙边摸出一根棒球棍,悄无声息地开门出去,准备进行一场紧张刺激的晨间运动——对方是非法闯入者的话,就不用担心法律责任的问题了,而且经过捕猎者那件事后,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满有信心的。

他蹑手蹑脚地溜进客厅,正盘算着怎么照那家伙的后脑勺狠狠来那么一下,柱子后面那个蹲着系袋口的人影站了起来,朝他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抱歉,我已经尽量小声了,可你知道的,收拾东西一向不是我的强项。”

“艾德!你居然在这时候起床?”

杰森惊讶地叫起来,“肯定是我的闹钟出了问题,上周我就想把它扔掉了……现在是几点?11点还是12点?天哪,我睡过头了!”

他把棒球棍朝角落一丢,扑到沙发上揪起皱巴巴的t恤和牛仔裤,一边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一边发着牢骚:“完了!昨天巫婆指着我的鼻子咆哮,说是再迟到就叫我站在街头发广告,还要穿着公司的宣传服——你不知道那玩意儿有多可怕!据说是她亲手设计的,简直就像个用得变了形的避孕套,还是带螺旋环纹的那种!天哪,要是非得穿成那样的话我宁可去裸奔!”

艾德里安笑起来,“走路的避孕套?听起来好像还挺适合你的。不过用不着那么紧张,现在才7点10分,你可以绕公园跑两圈,回来吃完早餐再出门,要知道这是你工作以来起得最早的一次了,你完全可以悠悠哉哉地来。”

“7点10分?”

杰森停止扯裤子上那条卡住的拉链,“你得了失眠症?要不就是生物钟的发条松了?亲爱的,这可不正常,或者你该去找个医生重新拧紧一下。”

“我想没那个必要。”

他的室友耸耸肩,抛过来一个叮当做响的物件,杰森下意识地接住,是一小串钥匙。

“什么意思?”

“哦,我想搬出去,本来钥匙要还给房东的,不过她这两天好像不在,我又没时间等她,麻烦你帮我转交一下吧。”

杰森拨弄钥匙的手指僵住了,脸上满是无法置信的神情:“你说……你要搬出去?”

“是的,我已经付清了这个月的房租。你最好现在就开始找新的合租者,如果你不想下个月出双份的话。”

艾德里安平静地说,低下头把地板上那个硕大的旅行袋拎起来试了试分量,由于角度的问题,杰森看不清他的表情。

“……干吗突然想搬出去?我们住这儿五年了,我不觉得你在一个晚上内就找到了什么非要搬出去的理由!”

杰森的声调不自觉地升高,“好吧,就算你告诉我说你要结婚了,或是在某个房产商的忽悠下买了一栋湖边别墅,好歹你也早点儿通知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噢,见鬼,你还建议我‘现在就开始找新的合租者’?真他妈的是个好主意!我想我明天就能找到个作息时间像正常人并且没有严重恋物癖和起床气以及说话不会吐刀子的新室友,你觉得呢?”

“但愿如此。”

艾德里安慢慢直起身,手指习惯性地推了推镜架,轻声说,“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也没打算跟你深情吻别。好了,我该走了,再见,杰森。”

“fuckoff!”

杰森火冒三丈地回答。

“嘿伙计,你最好别再喝了,就算你不考虑血液里的酒精浓度也得考虑一下帐单的长度吧?先说好,我只请前三杯,其他的你自己负责。”

麦克一手勾住杰森的肩膀,一手抽出他手中满满的酒杯,三两下就把里面的液体喝光了,打了个满意的嗝。

“你不能因为估错了我的胃容量就打算食言,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麦克。”

杰森不满地夺回酒杯,把它底朝天扣在桌面上,指尖敲击着杯底。

“那是因为你没告诉我当你心情恶劣时胃容量会爆增。”

麦克郁闷地说道,示意服务生再拿一扎啤酒过来。

“说要请客结果口袋里只装了十九美元的家伙没有资格抱怨,况且你喝的量是我的两倍。”

他们正坐在告死天使酒吧的吧台边上,幽暗的大厅内,彩色迷离的灯光在无数热情扭动的身躯上游走,台上的dj正竭力想把一首唱得像声带里发动了电锯的新歌推荐给所有人。

与他们隔了三个座位的高脚凳上坐着个黑人女孩,涂着夸张的亮银色唇彩和睫毛膏,当麦克望向她时,她把手指伸进酒杯里,然后慢慢地一根根舔干净,眼神妖娆像两条互相缠绕的蛇。

“那个妞很正,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你觉得我能搞定她吗?”

麦克压低嗓子问。

杰森笑起来,带点色情意味地触摸他黝黑健硕的肌肉,“有没有女人对你说过:‘噢麦克,你的胸肌性感得让人两腿发软’?”

麦克咧开厚实的嘴唇,露出一口明晃晃的白牙,“多谢,我准备去试试运气。”

金发帅哥朝他比了个“777”

的手势,麦克信心十足地转身离开位子,他的同伴趁机叫了杯马汀尼,并指了指麦克的背影说:“他付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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