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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真不知道如何接答，只得沉默。

  江云生问：&1dquo;恨不恨我？”

  敏真摇了摇头。

  &1dquo;功课怎么样？”

  &1dquo;我仍是班上第一名。”

  江云生欣慰地笑，对弟弟说：&1dquo;你将她照顾得很好。”

  江雨生低声说：&1dquo;应该的。”

  江云生脸上还有泪痕，她站了起来，扭头往门口走。

  敏真没想她这么快就要离去，急忙站起来，喊：&1dquo;妈！”

  江云生回头看女儿。敏真却不知道该和母亲说什么。她到底太小，能说的不多。

  母亲凄凉一笑，道：&1dquo;敏敏，要奋，并且要自爱。”

  她随狱警而去。接待室的铁门砰地一声关上。

  敏真把头低下。江雨生起初以为她在哭，仔细一看，那孩子却是在呆。可是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凄楚神qíng，像只被遗弃的小动物。

  他柔声说：&1dquo;以后想见，可以常来。”

  敏真忽然仰起脸，说：&1dquo;她似乎并不后悔。”

  江雨生听了这句早熟的话，沉默片刻，说：&1dquo;她还有你。”

  &1dquo;她将我托付给了你？”

  &1dquo;我和你顾叔叔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敏真怔怔，伸手抓住舅舅衣角，似乎想抓住茫茫人海中的一点依靠。

  那年的暑假，敏真哪里都没有去，成日在家中做功课或者照顾花糙。她同江雨生不同，偏爱那些极普通的花糙。她的小花圃里种着蒲公英、含羞糙和太阳花。

  一日江雨生接了个电话，随手扯来一张纸记了点东西。回头他找来那张纸找记录，现背面写有计算公式，显然是敏真做题用的糙稿纸。

  他多看了几眼，忽然现特别。

  他立刻找到敏真，问：&1dquo;这上面的糙稿是你打的？”

  敏真不解，点头说：&1dquo;是。”

  &1dquo;你们老师已经教你们这么难的公式了？我还不知道现在小学生功课已经这么深了。”

  敏真看了看纸上内容，说：&1dquo;老师没教。是我觉得这样解题比较轻松。”

  江雨生瞪大眼睛：&1dquo;你自己想出来的公式？”

  敏真一脸奇怪地望着舅舅，&1dquo;我只是从老师教的公式延伸去想。”

  江雨生震惊。她自己居然丝毫没有觉。

  他又问：&1dquo;老师知道吗？”

  &1dquo;不。我写作业都是按照他教的公式解答。”

  &1dquo;同学呢？”

  敏真一笑：&1dquo;呵！他们知道我不会说话，从来不问我问题。”

  等顾元卓回来，江雨生把那张糙稿纸给他看。

  顾元卓嘿嘿一笑：&1dquo;啊！你们江家是否有天才的遗传基因？舅舅是大天才，外甥女是小天才。”

  江雨生倒不显得高兴。只有顶着&1dquo;天才”头衔长大的他才知道这个头衔的沉重。

  顾元卓说：&1dquo;就凭这个公式，敏真可以直接读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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