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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夫君多冷清重生醉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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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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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娘子可有些别的症候?”

李殊檀迟疑着要不要提一嘴眼疾,转念想到崔府请来的名医都诊断不出,何况身陷于叛军之中,不露怯为好,故而只说:“夜里睡不好,总惊梦,有时还出冷汗,算吗?”

“正是体虚之象。”

意料之中,刘医师抽出常备的药方,“是些安神滋补的药,娘子若是愿意,喝上几日就能有所改善。只是病症虽小,却出于心脉,服药终究是外力,还是以调养为上。此外,其中有几味药需得恰到好处,多则毒性伤身,娘子切勿随意更改用量。”

李殊檀收了药方,点头致谢:“我明白。多谢医师。”

“不必,记得按时服药,多休息。”

医者就是喜欢这种能自觉配合的病患,刘医师相当满意,又分别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提起药箱告辞。

凭之前相处的经验,李殊檀大致知道鹤羽讨厌被人纠缠,于是放弃撒娇卖乖地磨他,有礼有节地打算跑路:“谢谢你救我一回,还让医师给我看诊。不叨扰了,我这就回去。”

“慢着。”

鹤羽却开口留她,正巧司墨送完刘医师打道回府,直接被发配了任务,“去取身女子能穿的衣裳。”

**

换衣煎药,一来二去便到了酉时。临近入夜,天昏昏的黑,李殊檀的视野却清晰起来,能看清在小锅里一个个咕嘟咕嘟冒出破裂的气泡。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司墨路过,做完了手头上的事,正闲得发慌,干脆在她身边蹲下:“你倒是好运气,除我以外,郎君可没在身边留过人呢。”

他指的是下午的事儿,李殊檀当时以为鹤羽命司墨去取衣裳,是为了给她遮羞,姑且算是残存的一咪咪良心,没想到等她换好那身利落的衣裙,鹤羽却又开口要她留下来。

当然,鹤羽的话自然说得不太好听,开口时笑吟吟的,说出来却像讨债:“我因你裂了伤口,难不成你不该伺候我到痊愈?”

话虽如此,呆了小半天,最麻烦的事也就是煎药,锅里填的还是自己该吃的药材,远比记忆里在蓉娘手底下受着磋磨时舒服。

李殊檀以为司墨是有所不满,赶紧降低身段:“是郎君心地善良,也是我运气好。只是我不知郎君有什么喜好,往后还得你多提点我。”

“不用特意记挂着,郎君不是那种揪着针尖不放的人,只要认真干活,别碰别问不该碰的东西就行了。不过,既然你来了,”

司墨却嘿嘿一笑,搓搓手,“往后缝缝补补的针线活,我是不是……嗯?”

李殊檀懂了,自然应下:“不过我手笨,针线活也不太好。”

“没事,总比我好,就交给你哈。”

司墨如释重负,笑着说,“对了,你的忽雷,先前去请刘医师时我在路边看见了,想着怕被人捡走,就顺道给你送回去了。这两天你若是要用,记得和我说一声,我提前给你去拿回来。”

“有心了。那我也先道声谢。”

“不谢。你看着火吧,我先走了。”

司墨又嘿嘿一笑,起身往屋里走,走了没两步,扭头提醒,“你记得好好煎药好好喝啊,别让郎君担心!”

“放心吧!”

李殊檀含笑应声,转回头时却殊无笑意,面容倒映在黑漆漆的药锅侧面,肃穆如同冰雪。

她从怀里取出一方小小的油纸包,把里边磨碎的山茄花和朱砂,全部抖进了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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