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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收徒(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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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合见到云枫已然站得妥当,便也不再多待,高叫声“小心了”

,旋即合身扑上,两臂大张,直拿向云枫双肩,形如鲲鹏展翅。云枫本尚在思忖着该如何与扎合摔斗,自觉出手绝不可过重而伤到扎合,却不料扎合来得倒端的迅猛,一时未着提防,竟是教扎合那两只直似能遮天盖地一般的大手分由左右堪堪抓上了肩头,立时的,云枫便觉由对方两手中传来一股极大的搬力,瞧势是定欲教自己倒下了,不觉心下着实一惊,暗叫声“好膂力”

,当下紧忙运起五成功力并且足下拿住一个死桩与之抵抗。扎合见云枫身体较自己瘦弱许多,本道这一下定能将其撂倒,殊不知几番使力之下那云枫却竟纹丝不动,直如同是足下生了根蒂而牢牢将其固住在原地似的,未免心下好生诧异,当下,再一声大喝道:“倒!”

跟着右足便照着云枫左边腿弯处别去,欲借此将其绊倒地下。云枫哪可能吃中扎合这招,见扎合抬腿力,只面上微的一笑,跟着,内息一转,暗运了一个脱字诀,巧然将两只肩头由扎合掌内滑出,同时间,两臂又由下反探而上,疾拿住扎合双腕,见其一足已抬至半空此间只余左边一条腿支撑身体,便即双掌猛一推力,直将扎合推得飘飞出去,行将丈余,方才跌落地下。只是云枫于那番推掌之时手内却并未施用多大的内力。再说扎合,他本以为凭着这下蹿出的一脚,楚云枫必将被自己摔倒,却不知怎的,只感到两手之内那云枫的肩头似突然便象抹了油一般,倏然从中滑脱了出去,时下尚未及得有别个反应,登又觉得一股竟似带有些微柔和的强大的怪力由对面处撞来,一个闪失,便不自觉地仰身飞了出去。围观人众见扎合竟不名不白地摔了,一时尽都大笑,只听托阔台还边笑边奚落道:“我说扎合,你这是怎了?才只一个回合呀!哈哈哈,莫非是方才早间没有吃食罢。”

如此一言,余人更又欢笑附和。其间,当只有娉婷了解其中原故,知道那扎合定是着了情郎玄门太极的道,遂并为跟着嘲笑过多;而葛通虽知道扎合定然不是云枫之对手,却也未曾想到两人仅一招之下便能分出胜负,只道扎合是真的一时大意失势,于是也是觉得好笑,便和着众人一同起哄。扎合由地下爬起,当然更是想不透内中缘故,也只以为是一时凑巧,当下便掸去身上尘土向着托阔台等人一撇嘴,大声道:“你们莫笑,才刚是我没在意,再看罢。”

说着又再转向云枫道:“哎,楚云枫,咱们再来,刚刚的不算!”

云枫本在耽记着扎合是否有被自己伤到,正要上前相扶查看,只是由于彼此间尚有一段距离,遂还未曾走到,半途处见扎合又已做起势子,便知他无碍,当下立定,苦笑一下,并不答言,只一点头,表示应了扎合之言。扎合见得,又叫一声:“这次便不会给你摔到了!”

说时又再抢身冲上,然这番却是很加了几些小心,再不如方才般卤莽,拿眼觑准云枫左侧留有空当且又是外身,当下认定其定然于左方回转不能自如,于是便疾冲至去,左掌拿捏云枫左臂而右掌仍按向肩头,欲施锁臂擒摔之法。然而,扎合却是不知,那竟是云枫故意卖出的一个破绽。只见云枫虽然遭擒,却并不慌乱,待得扎合一经力,便即顺着其势头反而迎身贴去。这一贴不要紧,竟是将扎合掌上力量尽都卸去且又使其一时间生不得新力出来。跟着,云枫那本被抓拿住的手臂也不知是如何一转,竟又一次反拿了扎合臂膀,继而再力向旁里一带。只见扎合,足下一番牵绊,竟身不由主地随了云枫那股巧力斜跌了开去,这次却是正面朝下平趴地下,摔得颇重,直都能听得“咚”

的一响。托阔台等见得扎合此番糗相,自少不得又是一阵哄笑,就是陈娉婷也都再不能矜持了。而经此一下,葛通倒是瞧出了一些端倪,这才知道云枫武功竟是如此高深,方才那第一下实也并非是扎合不意的闪失,不免心内好一番惊赞。却说云枫这边,见这次将扎合摔得重了,不免心内好生歉疚,赶忙冲上去搀扶,并口中道:“扎合大哥,你怎样,可伤到了?”

岂知手掌方一触及扎合,便立时觉得手腕关节之上一疼,耳中只听得一声大叫:“嘿嘿,这次该你倒一回了罢!”

定睛看时,那扎合竟已自行翻身跃起,一手正拿了自己的手腕欲待反拧作摔。云枫蓦地一怔,然腕上吃疼却不及多想,只将玄功骤然运至八成,气贯小臂,高喝一声,竟生生以内功将扎合那手震脱了开去,饶如此,却还未完,只见云枫势头不减将身形一拧,疾步跟进,探掌又一次反擒住扎合,力一甩,只见扎合立时便顺力冲跌了开去。这次云枫用力颇猛,使扎合直是跌出三五步竟还都停定不得,一头迎着那具早先悬挂皮革的木架上撞去。而就在云枫劲将扎合甩脱出去之时便已觉自己用力过猛,时下再见到扎合之情形,心内大惊,急叫一声:“扎合大哥!”

登时提劲跃出,赶在扎合将与那木架堪堪撞个正着之刻疾掠至其身后,倏地探手将之拽住,倒是免去了他此后的一番狼狈形状。然云枫这情急之下显露的一手轻功,却又使托阔台等人瞧得好一番惊奇,直都以为是云枫施了何等样的魔法,竟能在晃眼间闪追到扎合身后;葛通见了,也颇惊异,忍不得脱口叫道:“好轻功!”

再说扎合,本道自己这次又要摔上一记狠的,却不知怎的,只觉膀子上忽传来一股浑和的大力,硬将自己拉住,再也冲不去半分。一时诧异,扎合便立定回望,只见竟是云枫,登时惊“啊”

了一声。云枫见到自己竟是无意吓到扎合,心内更觉歉疚,忙将手掌松开,双手合拳,连拱带揖,直陪了几个不是。扎合定了定心神,凝目又将云枫仔细瞧了一遭,确定无疑,不免心内暗叫了声“好快”

,此后由着其心性本就耿直的缘故,却是未再多想云枫究竟是如何赶至自家身后的,只是呵呵乐了几下,并摆手道:“没事没事。哦,楚云枫,你好身手呀!哈哈,扎合服了,咱们不摔了罢!”

云枫听了忙道:“如此极是。不过,说实话,方才最后一下,我也有违规之举,我实在是用了内功的。”

然扎合却是听不大了然,茫然瞧了云枫两下,应了声“哦”

,这后便是嘿嘿一笑,就此揭过。时下,托阔台等人也都赶上前来,好一番夸赞云枫有本事,纷纷都凑过来与云枫亲和,那乌拉更是不消说,早都是紧紧抓着云枫衣服不放,吵嚷着要学那些“能摔倒扎合叔叔的功夫”

,只逗得众人欢笑了好一晌方罢。言笑停毕,只见托阔台忽又严肃起来,沉面低,似是在思索些什么,众人好奇,便都相继出言问询,岂知几番催问下,托阔台竟只是不答,仍自是想着心事。约莫炷香时刻,托阔台这才回转过神思,转向云枫,一脸正色道:“楚云枫,你如此有本事,我……我想求你件事,希望你答应。”

一句话只将云枫说得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托阔台缘何会忽然这般郑重起来,忙应道:“哦,不不,你有何事尽管说便了,无须恳求,我只能办的,定然竭尽所能。”

托阔台听了,面上颜色稍缓了一些,继而道:“哦,我是想……想请你帮助教导乌拉。”

“什么!”

云枫似是没听得真切抑或是未能明白意思,只惊奇着问道。“哈哈哈,”

这边未等托阔台答言,葛通便即接上道:“怎么,托阔台,你是瞧我教得不好了么?竟不愿再将乌拉托付给我了哟!”

托阔台忙道:“不是,葛通师父,我意思是希望楚云枫能与你一起教导乌拉,这样才更好,我和高尔罕他们几个也便更加安心了。”

葛通摆手道:“哎,你无须顾及我,只讲实言便是。哈哈,此间即已有了楚兄弟,我自然不用再这般张罗了。”

见云枫似要打话,便举手示意,要其稍待片刻,跟着续道:“本来嘛,我当初答应教乌拉武功时便有些犹豫,一是因着我的这些武术医术尽非独门,上还有师门、左右尚有师兄弟,我若要传乌拉武功,师兄弟且不消说,但总要先请示了师父应允方罢。不过这却也不是何等难题,想我遁居塞外近三十年,本身都将是快入土的人了,我那师父而今是否还在世已是未知之数矣,这请示不得便也没法了。二来嘛,我即是隐居,自然是不愿意收徒授艺,只因为怕日后乌拉展露武功时会给人瞧出端倪,若朋友倒还罢了,若是仇家,于我倒是无甚打紧,只于乌拉却是不大稳妥。但我再一想,乌拉不过也只在草原上过活,如何那么巧便被我昔日的仇家碰上,遂便就干脆应了教他。只是在教授中,心内又再起了纠葛,总感有些不妥,总有个疙瘩化解不开,这般再一踟躇,便并未真个教给乌拉什么真本事,一年多来,也只是传了些粗浅的皮毛功夫,那习气之法也才是数月前才授予的。唉,想来我当真有愧乌拉喊我声师父啊!”

说罢又再瞧向云枫,再道:“如今你来了,我倒是塌实了,就此将乌拉托给你罢,你武当派久响盛誉,想来是不会教出劣徒的呀!”

说着,竟是举掌在云枫肩头沉重地拍打了一下,似乎是要借着这一下而将身上的一副重担全都卸与云枫。这边托阔台听了葛通之言,忙显得大为歉疚道:“啊,原来葛通师父有这许多为难,早知当初便不那么求你了。唉,这也都是因着那时乌拉急着要战胜海山的缘故,我们无法,见你见识广博身手又好,遂……”

葛通忙断道:“无妨,这本也怨不得你们,我若早经说了苦衷便无事了。不过我当初应承下来此事,也尽都因着我实在极喜爱乌拉这孩子,唉。”

说时,眼中显出一片惘然,似是因着未教好乌拉而自责自疚。一边云枫娉婷两个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全搞不懂几人话中究竟,只茫然四望,希望有人能给解述。半晌,终是娉婷女儿心性较急,再忍耐不得,脱口问道:“这都是怎么回事?谁是海山,是扎兰部的么,乌拉习武又与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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