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嫁到漠北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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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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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从珚瞪他:「我的饭,不洗手不许吃,不然你自己叫人弄。」

拓跋骁不情不愿地收回手,吩咐她丫鬟,「打水来。」

阿椿就赶紧端水去了。

拓跋骁就着铜盆里的水飞快搓了几把,然後伸到她面前,「公主检查检查,洗乾净了没。」

姜从珚:「……」阴阳怪气的。

她懒得理他,自顾自吃早饭,昨夜的消耗超出平时许多,她是真的有点饿了。

拓跋骁有很多优点,他打仗强,有威望,能驯服底下的兵士,作为君主赏罚分明,也不算残暴,但他也有很多缺点,比如有时太过野蛮强势的性格,还有就是这不讲究的生活习惯。

草原生存环境恶劣,他常年行军打仗条件简陋,顾不上个人卫生她也能理解,但理解不代表能接受,她也没拿自己的标准要求他,但是,在她面前,尤其是靠近她的时候,姜从珚一定要他洗乾净了,至少不能有明显的异味,也不能有恶心她的行为。

拓跋骁呢,被她提醒後也照她要求做了,只是总要调侃她两句。

吃完饭,拓跋骁让丫鬟下去,又抱着她腻歪了一会儿,直到她才梳好的发髻又要凌乱了,她重重地推了他几下,男人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

他真恨不得时时刻刻搂着她,可搂在一起吧,不干点什麽又不可能。

她又说疼不愿意,他也没办法。

最後他只能强迫自己找点正事干才,不然他满脑子都是她雪白玲珑的娇躯,还有她在自己身下梨花带雨的模样。

於是他去巡查鲜卑军队,再去跟各部首领交流。

他离开太久,需要露面展示自己的威信,加上各部首领平时也不在王庭,这次是因为他的婚礼才聚到一起,难得会面,自然有许多事。

他一走,姜从珚便命阿椿阿榧将内间收拾收拾,搬回自己的帐篷。

昨夜是新婚她才住这边,拓跋骁的王帐华丽虽华丽,舒适程度却没她自己布置的帐篷好,现在那边净室也搭好了,就更方便了。

光是走回去姜从珚都有些艰难,她又要面子不肯坐轿,也不肯让人扶。

回到寝帐,她歇了会儿,正想叫兕子过来问点事情,却见她抓着一个胡婢进来。

「女郎,她刚刚在外面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该不会想偷东西吧。」

姜从珚看去。

那胡婢听她这麽说立马慌了,赶紧求饶,「公主,奴不是偷东西的,真的不是,奴只是想看公主有没有需要奴服侍的地方。」

她一开口,说的竟然是汉语?

姜从珚有些意外,仔细瞧了眼她的模样,发现对方虽然穿着胡服,但五官却不完全是鲜卑人的面貌,反而更像汉人。

她忽然记起第一天抵达王庭时,帐篷前确实有两个胡婢跪着迎接,只是她不需要旁人伺候,这两天也没出现在面前,便抛在脑後了。

她以为被调回去了,没想到还在。

「那你为什麽在帐篷前逗留?」姜从珚问。

女婢连忙回答,「奴一直不能服侍公主,奴怕公主不要奴,就会把奴退回原来的奴隶营。」

她跪在地上,深深低着头,瘦弱的身体还在发抖,看起来害怕得不行。

「奴隶营?这是怎麽回事?给我说说。」

女婢小心答:「奴隶营就是别的部落打仗失败後被抓起来的奴隶待的地方,奴是女奴营中的,因为会说中原话,前不久被俟力发选中来服侍公主,可奴来了好多天都没能见到公主,要是被王知道,奴肯定会被退回女奴营里的,奴不想回去,奴想服侍公主。」

说到最後,她的语气都带上了祈求,仿佛对她而言被退回女奴营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

姜从珚确实不需要她服侍,现在却改变了主意,主动问:「你叫什麽名字?」

婢女有些怕她,一直跪在地上低着头,「奴没有名字,俟力发只叫奴女十四。」

姜从珚沉默了下,这称呼一听就知道只是个编号。

她又问,「你是鲜卑和汉人的混血吗?」

「是,奴身上有汉人血脉。」女十四答。

姜从珚若有所思,「那现在族中,像你这样混血的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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