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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陵传一百单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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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回 嵇仲决计取下邳 朱成奋勇杀四门(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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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误中敌谋虎将危,征骑冲荡下邳围。

二十二载男儿汉,斩搴旗惯显威。

话表贺太平欲效徐槐那般,往马陵泊来临训庄浩,不想却遭庄浩反斥了一番,引了一肚子憋屈。当时李宗汤欲拔刀,忠义堂上各头领也正要待。贺太平授之以色,不许其妄动,又道:“既与你等不得继续相谈,我便回去。”

同李宗汤出堂,看见那替天行道大旗,便对李宗汤道:“这个‘替’字荒谬万分,将军为我除之。”

李宗汤撇了刀,抽弓搭箭,向上飕地一声。只看那枝箭方才离了弦,就要把那个替字穿过,忽的又见一箭飞来,把李宗汤那枝箭射做两段,掉落在地。贺太平看呆了,回身往忠义堂前望去,只见一人手里绰着一张弓,叫道:“休要卖弄弓箭,竹叶青在此!”

庄浩走出皱眉道:“你二人好不晓事,我若动手,只你两个如何能出得了这忠义堂?莫要再耍心机,回去,与我山寨正正堂堂一决高下!”

贺太平没奈何,李宗汤满脸怒气,二人只得缓缓下山而去,渡了水泊,往张叔夜大军归去了。

且说庄浩见贺太平二人离去,众头领都来道:“哥哥方才在堂上的一番话语,教这狗官不敢再辩。”

庄浩道:“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不是我卢师兄当日心神难定,岂吃他压住了?且说娄军师有言,教我使人出兵占据下邳城,一则可倚仗沂、泗之险,与我大寨相连,成掎角之势,官军难攻。二则教张叔夜的军马入不得城,只在野外屯驻,使城内钱粮为我所用,官军亦难守。不知那位兄弟愿替我走这一遭?”

只见千丈坑朱成道:“小弟愿提兵前往,量此城值得甚么,唾手可得!”

庄浩喜道:“朱兄弟去最好。”

田雅珠道:“闻说杨腾蛟那伙残军,尚在城西五十里处驻扎,恐他来扰。”

何熙笑道:“田庄主勿虑,官军新败,锐气全无,理当自守,只等大军相会,岂有随意相动的道理。”

庄浩便与朱成五千人马。朱成领李金宇、段大猛二人,扮作官军,带队下山攻占下邳。

却说张叔夜大军,迤逦而行,直走了四五日脚程,正撞着贺太平、李宗汤二人归队。张叔夜便问道:“魏国公此行如何?”

贺太平满面赤红,耸搭着脑袋,支吾道:“贼人不可理喻,惟有用杀伐可平定。”

张叔夜已然明白,遂道:“无妨,且待进了下邳城安顿军马,再行商议攻打贼人山寨。”

贺太平左思右想,只欲禀明张鸣珂构陷宋江的事。不觉又行了数十里,已进淮阳军地界,忽有士卒飞马来报:“下邳城池已被马陵泊贼人占领,薄太守亦遭贼人上将朱成赶出城来,还请主帅定夺!”

张叔夜惊道:“不想贼陈明远不存恭敬桑梓之谊,又使他手下夺了下邳去。”

盖天锡道:“如今大军进驻不得,太尉有何见教?”

张叔夜道:“且先去聚拢了宣威伯的残兵,就那里处歇息军马,明日去探贼人虚实。”

贺太平见军情要紧,只得先放下张鸣珂的事。当日,周信、吴天鹗引西山一众参见了张叔夜,问话已毕,嵇仲酌情,未怪他等不救下邳之罪。

只说那嵩州都监周信,自杨腾蛟死后,坐卧不宁,却是为何?你见他虽明面上暂统余部,实则早为西山一伙夺了权去。年豨横暴,口说练兵,二万人马遭他虐杀了五七百人,多是老弱伤残。稍有不服者,亦遭军法砍杀。宋军久疏操练,又得年豨亲兵分营监视,早是梦里也怕。也有些斗着胆央求周信说情的,只惜周信势单力薄,阻拦不得。周信无奈叹道:“俺陷了那杨腾蛟虽不打紧,却害了朝廷的儿郎!”

只盼着早日调离,千莫沙场上拼死。袁宪笑他道:“周都监倒是个痴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大丈夫岂能不立功名?纵要急流勇退,也当到得意处,不失为美谈。眼下朝廷大军正攻打马陵泊,周将军何不建份功劳,再推说伤病在身,调去安乐之地?”

周信自觉在理,感激不已,歇息去了。有诗为证:

无心附虎亦为伥,何必相依竟及殃。

可叹芳菲不与共,无辜李树代桃僵。

众人见走了周信,也不顾他,只问吴天鹗在东京如何。吴天鹗笑道:“倒是有趣。”

把那如何对答祝永清、张叔夜等人如何称赞自家的事一一说了,众人大喜。吴天鹗又道:“那个云龙倒显他仁厚,并置酒与我和祝永清说和。那祝永清面色不善,此番虽不与张叔夜一处,须时时提防。”

众人称是。吴天鹗又道:“我同张郡王行军时,大队里恰有一人,同他打听得一事,你们可知是甚么么?”

众人不解。天鹗乃道:“正是袁弟说的那人,定国公张仲熊的心腹艾大金。”

原来吴天鹗闻说这艾大金曾大败马陵泊的军马,计较着必是袁宪口中所言之人,又乘着秦桧昔日引荐之恩,与艾大金打话,求问娇儿园并熊衮战死的事。艾大金本不知实情,只知是马陵泊所为,原要实话说了,又恐遭看的轻了,记起那文册上的马陵众将名字,随口道:“吴将军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事的因果我正知晓,乃是马陵贼人千丈坑朱成为,又有个女贼,唤做甚么仲若冰的,一同相辅。”

吴天鹗听了,感激涕零,由此信了艾大金言语。

西山众人见吴天鹗这般说,都道:“虽知仇人名姓,然马陵贼人众多,如何认得是那个。”

吴天鹗切齿道:“亏杀盘固伯操心国事,熟知贼人伎俩本事。那仲若冰是个女流,专善打探消息,容貌不知;那朱成是个黑面汉子,善使一口三尖两刃刀。”

未待说完,只见熊铎怪叫一声道:“不想竟又是那个黑鬼!连杀我兄,并李家兄弟!”

怒不可当。众人又问吴天鹗有何计议,天鹗思道:“目今朝廷只令我等仍听周信节制,不拿了他,如何教这支军马归我们所管?”

且按下不表。

次日辰牌时分,张叔夜传令,大军直抵下邳城下,列成阵势。朱成、李金宇、段大猛在城上见官军十分威武,朱成便道:“官军新到,当挫其锐气。你二人且留下备御城门,以防官军掩袭围攻,待我先去会他一会。”

段大猛道:“兄长务必小心,我在相州任团练使时,曾听闻那张叔夜手下将官,个个武艺非凡,且善以车轮战对敌。兄长若见势头不好,急早回城,我二人在此接应。”

朱成点道:“我知晓了。”

说罢,放了吊桥,开门出战。张叔夜见朱成出城,队仗端的整齐,与众将官道:“好一个黑贼,那位将军与我擒拿此贼?”

熊铎当时就欲出马,吴天鹗拦住,私谓道:“仇人就在目前,前番与我等虽有交锋,也暂是个平手。且让一让,窥其弱处再议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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